格雷特從善如流,帶他去看。走進產科樓,護士推著小車,載著大木盆和他們擦身而過,一股血腥味混合著臭氣立刻撲鼻而來。簡森法師當場皺眉:
“這兒沒有清潔術嗎?味道一直那麼難聞?”
……很抱歉,沒有。消毒水倒是有,每天用消毒水拖一次地,可也擋不住各種一言難盡的味道……
簡森法師再往前走了幾步,隨手推開一間病房。病房裡,三張病床並排陳設,上面各躺著一個婦人——兩個摟著襁褓,另一個腹部高高鼓起,低聲呻吟。
簡森法師再次皺眉:
“有沒有單間?”
“抱歉,我們這裡地方小,造不了那麼多房間……”
簡森法師不說話了,板著臉打量四周,越是打量,眉頭皺得越緊。牆壁光禿禿一片慘白,明顯是用最近剛流行的水泥抹平,再塗上一層石灰;
被子和褥單都是粗布做的,看上去已經頗為陳舊,上面大片大片的淡褐色,血跡都沒洗乾淨;
沒有地毯,沒有光滑平整的木地板,只有粗糙的水泥地……
他退出病房,再往前走。來到走廊盡頭,產房裡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至少有五六名產婦正在分娩中。
“這個……就沒有單獨的產房嗎?”
格雷特盯著他的眼睛,遺憾地搖了搖頭:
“抱歉,您也看到了,我們這裡是服務於貧苦產婦的。要提供飲食住宿,要給治療者報酬,每一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條件實在不能再好了。”
簡森法師緊緊皺眉,低著頭,揹著手,就地轉了三圈。讓妹妹在這裡生產,條件難以忍受;不讓妹妹在這裡生產,之前那些母子均安的病例,又強有力地誘惑著他……
“你們就真的不能提供好點兒的條件嗎?真的不能嗎?我們自己包一間病房呢?包一間產室?”
不等格雷特答應,他自己又開始搖頭:
“不行,不行。牆壁這麼薄,聲音這麼吵,通風這麼差——包一間病房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啊!”
格雷特看著他的眼睛,抿著唇,堅決不說話。嫌公立醫院產科條件太差?又想要好的醫療保障水平,又想讓產婦休息好?
包單間啊!
去隔壁貴賓樓啊!
實在不行……
“那個……醫療所還有空地麼?我們家自己蓋一棟樓可以嗎?”
****
求訂閱,求月票,求推薦票,求書評,求各種……
昨天生日,拿到了48張月票好開心,相對而言119張推薦票屬實有點破防……
推薦票也給我呀!也給我呀!反正不要錢,多少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