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呀!那個短短的,有一點點彎的……在正中間偏左上角一點,那個長得最典型……”
格雷特連說帶比劃,腦門上細細的一頭汗,偏偏埃爾文長老的眼神一直茫然。格雷特鬱悶了:
要怎麼講明白呢?
要怎麼指給他看呢?
如果是金葡菌,那玩意兒是革蘭氏陽性細菌,一針青黴素下去,ok。海洋創傷弧菌是革蘭氏陰性菌,他沒有對症的藥物,只能靠治療術了!
顯微鏡下這麼小的地方,又不能用手去指,又不能用個棍子去指……拍照列印,然後圈出來,也做不到……
要是能單獨給細菌染色就好了……染色……染色……
對了,法師伎倆!
格雷特眼睛一亮。他透過目鏡,死死盯著鏡下的創傷弧菌,悄然調動法術模型:
【染色】!
呃,整個視野,全都被染上了醒目的鮮紅色,看著像是鏡頭滴血了一樣……
算了算了,取消!再染!毫無進展,取消,再染!
來來回回,折騰了十七八次,終於成功把染色區域圈定在一小塊。然後他就不行了,求助地望向埃爾文長老,指指顯微鏡:
就是中間那個,剩下的,靠您了……
“你自己先試試?”
埃爾文長老皺眉。鏡檢完成,鎖定了相關細菌,為什麼格雷特還不動手?
如果說當年痢疾橫掃哈特蘭城時,格雷特只是個牧師學徒,實力不夠,學不了細菌定向殺滅術,那麼現在他已經是六級牧師了,為什麼還是不行?
格雷特也很茫然。他嘗試過不止一次,每次都失敗。不管是用病人身上分離出的細菌,還是用自己培養的細菌,不管是用鏡檢看到的細菌,還是用無菌環沾取菌落,然後塗在自己指尖……
總之,不管怎樣,他釋放出來的定向滅菌術,就是滅不了菌。
這次回來,定向滅菌術的訣竅,也是格雷特要學習的內容之一。只可惜現在不是時候,病人為重,埃爾文長老只好自己捲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