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裳笑道:“爹爹不用擔心,不過流了點血才會臉色不好的,養兩日就慢慢好了。”
“我讓廚房每日裡格外給你做點補血的膳食,你好好吃,定然要把流的血給補回來。”振國公朗聲道。
梅寒裳笑道:“好的,爹爹。”
男人——尤其是從戎的男人,不會表達情感。儘管心疼女兒,卻也不知說點什麼好,只是盯著梅寒裳的臉瞧了半晌,一拳捶在桌子上:
“三殿下堂堂一個男子漢,竟連兩個女人都保護不好!幸好當初你跟三殿下解除了婚約,不然,現如今你在他那不知會受怎樣的罪!”
梅寒裳彎起眉眼:“爹爹,您別擔心,女兒長大了,日後定會懂得保護自己的。”
振國公點點頭,走到床邊來,撫住她的腦袋:
“以前爹看不上你,只覺得你是個不懂事理,上不了檯面的丫頭,現在看來,是爹錯了……往後,爹會好好珍惜你這個女兒的,定不會讓你受了委屈去……”
梅寒裳鼻頭一酸。
鐵漢柔情,大抵是如此吧。
他這樣的武將,想要讓他認錯服軟是千難萬難的,現在他對女兒認錯,也可見一片疼女兒的真心了。
梅寒裳仰頭看著振國公,帶著子女對父母的孺慕之情:“爹爹,女兒也會好好侍奉爹爹和孃親的!”
父女倆靜靜相望,瞧得雨竹都紅了眼眶。
過了好一會,梅寒裳才開口:“孃親身體可還好?”
那會子梅羽霓拿著匕首衝過來,想必鄭蘇蘇也是嚇得不輕。
“她還好,只是心傷,晚些時候等她緩過來了,再來瞧你。”振國公回答。
梅寒裳點頭,鄭蘇蘇的心傷她能明白,自己一心維護的女兒,最後竟要殺自己,還在她面前血濺三丈,不難受是假的。
“等我能下床了,就去給娘請安。”她道。
夏厲寒知道梅寒裳受傷的事卻是在晚上沐浴之後。
聽見追難稟報,夏厲寒“啪”的一聲將玉梳拍在桌子上:“怎的現在才來向本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