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蘇蘇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喊著“裳兒”“霓兒”,追出去。
主母都出去了,眾人自然沒有端坐的道理,而且,這個劉媽媽“死”了幾個月了,忽然又出現,這裡面是否有隱情?
吃瓜誰都喜歡。
所以眾人呼啦啦都跟著出去了。
等著眾人到了前院,就瞧見梅寒裳摟著個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的婦人哭泣。
梅羽霓站在旁邊,也是拿著帕子擦眼角。
鄭蘇蘇瞧見這種情景,立刻就確定了,驚問劉菜花:“劉媽媽,你真的沒死?”
劉菜花掙開梅寒裳,在鄭蘇蘇面前跪下:“賤婦托夫人的洪福,落水有幸大難不死。”
“這是好事,這是好事。不過,你怎的弄成了這副模樣?”
“回夫人,賤婦落水雖被救起,卻大病了一場,看病抓藥將身上的銀錢都花完了。本來賤婦也是沒臉回京城來的,只想著回鄉下去,踏踏實實種塊地,了此餘生。卻不想橫生枝節——”
“發生了什麼事,劉媽媽?”梅寒裳問。
劉菜花抬頭瞧了梅寒裳一眼,就立刻又低下頭來:“賤婦無意中救下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卻發現,此人是個熟人。”
“是誰?”“吃瓜”的何穆紅,竟忍不住搶著問。
“這人就是賤婦落水當晚,趕馬車的小廝,叫祿福。”
這兩個字說出來,梅羽霓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她上前兩步對劉菜花道:“今兒個是我的回門日,劉媽媽來了,這也許就是冥冥之中天註定的。劉媽媽,我瞧著你甚是狼狽,不如我先安排你去梳洗一番,等著吃完飯,再來回夫人話吧?”
說著,她就要去扶劉菜花的胳膊。
誰知道,劉菜花卻緊張地躲開了!
“怎麼了,劉媽媽?這是二妹呀,你不認識了嗎?”梅寒裳問。
劉菜花使勁搖頭:“賤婦就要在這裡先把回稟的話說完。“
鄭蘇蘇感覺有異:“你要說什麼?”
劉菜花抬頭看梅羽霓一眼,緩緩道:“祿福告訴賤婦,那晚是有人指使他故意趕馬車下水溺死賤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