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毛遂此時都在想著既然木已成舟,那就讓氐族來替自己擋槍,這不失為‘暗度陳倉’的一招苗棋。
但他兩並不清楚,就在土垠南下前往漁陽的必經路上,庚水邊的部族大帳內,卻是迎來了一位拓跋氏的‘欽差’。
“爾朱首領,好久不見了。”
“哈哈~拓跋紹,我的好兄弟,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來了?”
帳篷內,兩位身穿華服的中年人相擁一處。
這穿著打扮和神態動作,就很不搭。
“我這次是來,是奉父親之命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名叫拓跋紹的男子鬆開面前的朋友後,緩緩說道:“你可知道數十年前有氐族人,時常出現在咱們的草原上?”
“知道,那於氐根現在不還活的好好地?”
爾朱氏如今的大族長,也能算是一方酋首的爾朱榮帶著打趣的口吻接話:“怎麼,他又不安分了?”
和中原人善於內鬥一樣,草原上的叢林法則更加明顯。
爾朱榮和拓跋燾從來就不是一路人,而身為拓跋珪嫡子的拓跋紹自然也不喜歡之前隱隱做大的拓跋燾。
聽到爾朱榮的打趣,拓跋紹也是咧嘴大笑:“拓跋燾那個蠢貨,死有餘辜,但是父親那收到訊息,於氐根和他們躲在北地草原的氐族又聯絡上了,還讓他的族人把族內戰馬都帶出來,要賣給冀州人。”
“草原上的氐族人還沒死絕?”
輕飄飄的說出這般兇惡之語,爾朱榮的性子也是清晰可見,或許是因為內心的這種殘暴因子,他才能和拓跋紹尿到一壺。
畢竟兩個人在歷史上一個不尊君王,另一個更是膽敢弒父,按照理法來說都是大逆不道之輩。偏偏這兩人最後的結局都是以失敗告終,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然而史實僅僅是另一顆星球上的過去,在文明世界拓跋紹乃是拓跋家嫡系子孫中非常能打的一位,故而也是深受拓跋珪看重。
爾朱榮就更不用說了,掌管著爾朱一族以及周邊四五個小部族,隨時隨地都能聚集上萬兵馬,是拓跋勢力的最強附庸之一。
“據說那些氐族人走的是右北平,你也知道右北平各縣疏於管制很是鬆懈,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不超一日就能有訊息。”
拓跋紹吐了口氣,隨後饒有興致的問道:“不知這入冬之際,你部落裡可有什麼新鮮玩意?要是沒有的話,不如跟我上山去獵兩頭熊瞎子,我也好帶回去孝敬父親和母親。”
“你來了,我豈能不活動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