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瞧著東嶽大帝的酒喝得差不多了,澈兒帶頭鼓掌,沒錯,他如今也叛變了,徹底的站在了千山他們這一邊。
“今日我們不醉不歸!”千山拎著一罈子剛開封的美酒,遞了過去。東嶽大帝喝得小臉白裡透紅,笑著接過,和千山碰了一碰,又灌了自己小半壇。依舊沒忘記正事兒,藉機道:“雲雀,你呀想想我說的話!”
雲雀呵呵了,這位怎麼還沒盡興?他可是不止一次看到過喝醉酒的人忘東忘西,有的甚至連家門都找不到了。他想的好,等這位喝大了,直接就丟迴天上去。沒準他想起來時,人間都過了好幾個寒暑了。
“你小子滑頭,本神來請,也敢推三阻四。”這話就有點兒問罪的意思了,就著酒勁兒說出來,他不信這群小兔崽子敢記仇。潛臺詞是,你忘記那一縷元神還沒歸位了?
當然,這裡沒有傻子。他未出口的話,大家心知肚明。一旦挑破了,都臉上難看。
香兒和飛飛看的很明白,這酒桌上的,那就是一群狐狸。老狐狸狡詐,小狐狸心眼兒多;一方彬彬有禮的請人上天做苦力,一方應對巧妙妄圖矇混過關。她們呀,沒那個心機手腕兒,還是老老實實看戲的好。
威脅,老生常談了。阿雪握緊了拳頭,很想先把這位大帝揍的滿地找牙,出了這口惡氣再說。
千山在桌下拍了拍她緊握的手,讓她放鬆。給了她一個凡事有我的眼神,她無奈嚥下了這口氣,算是給千山面子,靜待事情的發展。
“這樣,我給你介紹個好人選。”雲雀自知一旦上天,他不僅要起早貪黑的煉藥,一個弄不好還會淪為天帝和黃帝威脅巫族的工具。天帝打得一手好算盤,也算是讓雲雀物盡其用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想辦法破局。他們不是缺一個煉丹之人嗎?那他就介紹一個好了。
“誰?”東嶽大帝湊近了他,一臉的傾聽狀,那雙眼睛帶著三分醉意,三分憨態、四分疑惑。直覺告訴他,接下來這小子沒好話,剛要打斷,“喝多了不是?又胡說八道,除了你……”接下來的話沒出口,就被打斷了,“道祖如何?”
道祖!
東嶽大帝的酒登時就醒了,是啊,還有道祖。這兔崽子,果然有後手。他們兄弟何嘗不知道道祖比雲雀的煉丹技術更爐火純青?可他們不敢冒險,那位可是一教之主。他控制了丹藥就等於控制了整個神族,再加上他修為深不可測,一旦他上了天,用不了多久神族就得易主。即便不易主,那供著一個太上皇,也夠他們受的。
與道祖相比,雲雀就好控制多了。這小子有千山他們這些朋友牽絆,還有一縷元神在他們手上,能煉丹能做擋箭牌,還能鉗制巫族,一舉多得。
“是啊,他老人家博古通今,對藥性、藥效,知之甚詳。”這處處受人鉗制的苦也該換人嚐嚐了,阿雪唇角微微上揚。“怕是這天上地下就沒有他老人家不認識的藥草。”
“知我者阿雪也!”雲雀狗腿的齜牙一笑,轉頭就向東嶽大帝安利起了道祖的好處,“你說你們神族神官無數,我這點兒修為煉丹兩爐歇一歇,那還不得供不應求?我那便宜師尊就不一樣了,他修為高深,就是幾天不睡,連續煉丹也不礙事兒。”
為了自己的小命,為了不讓他們把自己當猴子耍,只能對不起道祖了。雲雀的內疚只維持了三秒鐘,很快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坑師第一人,舍他其誰?
每每想起在那片空間中坐牢的日子,他就一陣肝顫。好歹那鬼地方一個甲子開一次門,真到天上那再想出來可就難了。
澈兒權當不知道東嶽大帝的心思,點頭讚了雲雀他們一句,“瞧我這腦子,怎麼把道祖他老人家給忘了?罪過罪過!”一拍腦門,煞有其事的講著道祖的神通。“他老人家煉製的丹藥種類繁雜,記得有一次我追著那小肥貓和胖狗去玩兒,無意中撞倒了一隻擺放在角落裡的大葫蘆,幾顆丹藥骨碌碌滾了出來。我順手撿起來一聞,香氣撲鼻。直接就丟嘴裡了,我想我這神身恢復如此之快,定與那丹藥脫不了關係。”
大家聽的入迷,就連東嶽大帝都起了興致。
“你吃了幾顆?”
“那三隻饞嘴的靈獸沒吃?”
綠萍和雲雀嘴最快,聽到對方的聲音,一人送了對方一個大白眼兒。好在如今有敵人在,敵我他們還是分的很清的,該一致對外的時候絕不手軟。
“我記得吃完了他們,我渾身熱的很,充滿了力量。”澈兒繼續給東嶽大帝下套子,神也好,魔也罷,對力量的渴求那都是一樣的。在當今這個環境,實力那就是一切,有了實力才能安身立命,才能逍遙自在。那些修煉小成,剛出門沒多久,就被奪舍、被吞噬的不在少數。
丹藥能大大的提升修為、延長壽命,這就等於是站在不敗之地。如今,又挖掘出它其它的潛能,這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果然,東嶽大帝動心了。這幾位會心一笑,說服他還真是浪費腦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