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人未置,聲先聞。
回頭一看是雲雀他們,澈兒頓時洩了氣,指了指這眼前的山門無奈道:“人被裡面的東西攝走了,正破門呢。”晃了晃一腦袋的石粉、塵土,嗆的雲雀跟著咳嗽了幾聲,嫌棄不已的與他拉開了些距離。
雲雀“哦”了一聲,等著石門化為齏粉或者碎它個幾塊,等了半晌除了石門上的一條劍痕,啥也沒瞧見。他一臉懵逼的望向澈兒,意思很明顯,您這是破門沒有啊?
玩兒他呢?
“不厚道了啊!”雲雀叉著腰看熱鬧,人沒骨頭似的找了棵小樹倚著。不是他心黑,實在是那幾個女人也不好惹,尤其是那個母夜叉。一個死人,水煮不爛、刀劈不壞的,他還怕那裡面的傢伙硌牙呢。
“我說二位……”皇帝不急,太監急。鶴影扶額,怎麼就剩了這麼兩個不靠譜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他牆都不扶就服他們。
瞥了一眼這團團轉的鶴,澈兒無語問蒼天,指了指那道劍痕,然後頹然的望著他們,“雲雀你寶貝多,你來試試!”讓出了最好的位置給他,鶴影左退退右退退,最後還是退到了澈兒身後。萬一有突發事件,面前的這位爺可是個硬茬子,至少能護著自己。
這什麼東西?
剛才還急得轉磨呢,轉眼就害怕的躲人家身後了?雲雀鄙視這種行為,繞著這門觀察了一陣……
聖堂劍都破不開,他能如何?雲雀麵皮抽了抽,在鶴影訕笑的注視下召出了他的寶貝錘子,這一錘子下去,地動山搖。石門上多了一個碗口大的凹槽,很淺,也就半個指腹那麼深。
這下鶴影看傻眼了,那雙不大的眼珠子險些沒瞪出來。這群小祖宗的兵器,那都是大有來頭的,竟然連個石門都無法攻破?這可真是見鬼了!
沙土混著碎石簌簌落下,三位頓時成了土人,嗆咳嗽的咳嗽,揉眼睛的揉眼睛,對著石門咬牙切齒的咬牙切齒。
“怎麼樣?有意思吧?”澈兒說著風涼話,這下有伴兒了,誰也別說誰。
倆人對視一眼,雲雀這才恍然,怪不得剛才這混蛋是那副表情,隨即又召出了一把斧子,依舊二話不說劈了過去。有了剛才的遭遇,鶴影飛逃,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上方落下無數灰塵和大小石頭碎塊兒,還好護罩開的及時,雲雀和澈兒沒怎麼著,那鶴影倒黴,反倒被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砸了個正著,一時滿腦子金星,半晌才站穩。再摸時,頭上起了一個大包,他那個後悔啊,早知道他們開護罩他就不逃了。這一下,挨的可真冤。
都說死人沉,歪打正著還真給綠萍帶來了點好處。眼瞅著飛飛和香兒落入山洞洞底,她抬手揮出了腰帶,打算先將人劫走再說。
突然,“嗖”的一聲,一把精緻的飛刀沖斷了腰帶。飛飛墊了底,香兒重重的摔在了她身上,綠萍一個後空翻後才穩住了身形。
“你不是桃花精嗎?怎麼這麼重?”香兒壓的飛飛五臟六腑都快吐出來了,一腦門冷汗。
飛飛也不好受,腰被硌的生疼,齜牙咧嘴道:“你這肉都長哪兒去了,硌死我了!”
“鐺!”的一聲,飛刀直直沒入了石壁。
綠萍凜冽的目光順著飛刀發出的方向望去,見一個綠色頭髮亂糟糟的披散在肩頭的醜大漢一臉色眯眯的盯著她瞧,她頓時火氣上湧,飛身一腳踹了過去。
又是“鐺”的一聲,那男子雙手擋住了這一擊,只後退了半步遠。
綠萍提高了警惕,眼睛下移,見他沒戴鐵質護腕,一身華麗的棕色長袍,頓時就明白這位怕不是人界的妖魔鬼怪。凡人哪裡有如此強悍的肉身?該死的,又是天上來的!
“今日老子真是豔福不淺,大小美人一來就是三個。”他笑起來一雙眼睛眯縫著,邊搓手邊迫不及待的向綠萍走去。
人都死多少年了,竟然還有東西不知死活調戲她,綠萍只能感嘆一句,“你想的挺美,姑奶奶是旱魃!”說話間,手中出現一把長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對方身上招呼。
那男人也是識貨的,一眼就瞧出綠萍手中的長刀非凡間之物,邊應對邊探底。“姑娘莫非也是閒著無聊下來耍的?”
飛飛和香兒也加入了戰鬥,一拿出桃花釘,這男子就猜出了她們的來歷,“桃林的人!”今日真是晦氣,怎麼就擼來三個麻煩?可他好色成性,這三個美人姿色過人,豈是凡間女子可比的。撒手讓他們離開是不可能了,索性就錯有錯著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