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跟著白澤走!”腦海中響起了魔神羅喉的聲音,阿雪眉頭皺起,吩咐鶴影,“追上白澤,快!”這老不死的精明的很,突然發出這種警告,必然有他的道理。
其餘人不知道魔神羅喉就在阿雪的手背上寄居,更沒聽到魔神羅喉的警告,面面相覷,“有什麼不妥嗎?”
“不就一個人牲鼎嗎?又不是煉天鼎!”
綠萍和雲雀一個比一個問題多,這時候,阿雪突然覺得還是澈兒可愛一些。他們說的鶴影腦袋暈乎乎的,飛的時高時低,小心肝一陣亂顫,還好千山明智,“聽阿雪的!”跟這倆烏眼雞相比,阿雪更靠譜。
有時,片刻的功夫足以改變一切。
就在他們鬥嘴的一剎那,逃跑的機會與他們擦肩而過。無數孩童的嬉笑聲再次鑽入耳朵,他們只覺得下方的大鼎彷彿有吸力一般,任他們如何掙扎,如何反抗,都沒有作用。他們和空中的飛鳥仿若失去生命力的落葉一般,飄飄落下。
“大爺的,這是什麼情況?”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雲雀那個鬱悶,剛才怎麼就不聽話呢。
鶴影眼下很想吐,可肚子裡沒東西,什麼都吐不出來,不耐煩的懟他:“您就閉嘴吧!”
真是撞了大運,路路兇險,步步該栽!
“救命……大哥……二哥……救救澈兒……”這聲音穿破雲霄,那正在處理政務的天帝毛筆啪的一聲落了地,他眉頭微微皺起,看的一旁的奉茶宮女茶香膽顫心驚。纖纖玉手拾起毛筆,恭恭敬敬的遞還給了天帝,天帝接過,“你下去休息吧!”望著她離去的身影,扶額不已。“莫非是累了,否則怎麼幻聽了?”
剛出大殿門,茶香長舒了口氣,拍了拍胸脯,整理了一番情緒,走下了層層階梯。身處天界,她做到了時時小心,步步為營,感覺身心疲憊,卻也安慰不已。
千鈞一髮之際,千山心隨意動,山璽飛速旋轉,幾座高山憑空出現,可奇怪的是這大鼎卻將落下的高山當糖豆一般給吞了。
“前輩,來不及了!”阿雪的意識流傳入魔神羅喉耳中的同時,雲雀也扔出了一把錘子,本想著憑藉神兵寶器的力量打碎它的,可這大鼎不知道是用什麼鍛造的,一錘子下去愣是完好無損。這撞擊的聲音響徹雲霄,震的他們耳朵嗡嗡作響,彷彿有幾千只小蜜蜂在腦袋周圍飛舞一般。
魔神羅喉的耳朵也被震的暫時罷工,嘴裡罵罵咧咧,“哪個笨蛋乾的?”可沒人聽得見,都頭腦發暈、發脹,腳底下踩著雲朵呢!
“雲雀,你混蛋!”都是他,若不是他折騰,也許他們已經逃到安全的地方了。往常綠萍罵了人,雲雀第一時間就會回嘴,今天卻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屁都沒放一個。
“啊……”驚叫聲穿雲破月,一群人狼狽的摔在了大鼎裡,只有雲雀驀地消失在了落入大鼎的剎那之間。
下方,響起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幾隻怪里怪氣的生物費力的抬起大鼎,裡面的幾個人在顛簸中翻過來、滾過去,努力的運轉體內修為,半晌才穩住了身體,一點兒一點兒修復著自己的耳識。
得益於特殊的體質,最先恢復的是阿雪,他聽到了魔神羅喉的咒罵聲,“一群小王八蛋,它這是打算將你們煉成人偶,吸食走你們的力量唯它所用!”
“您知道此人是誰嗎?”阿雪問。
魔神羅喉的元神飄飛了出去,不多時,在一片黑暗中,他又飛了回來。“是它的狗,名宿。”
聽到這裡,阿雪明白了。從古至今,一切的一切都掌控在“它”的手中,如今越來越多的高手掙脫了“它”的束縛,“它”感覺到了強大的威脅。三大凶器的出世,就是它迴歸的先兆。
她聽到了千山、綠萍、澈兒和鶴影與對方的打鬥聲,本以為四個打一個會佔上峰的。沒想到啊,第一個被踢出局的就是鶴影。“老子的頭!”整個人被籠罩在烏光中的宿給踹飛了出去,直直摔在了大鼎上,撞的是眼冒金星。
“鶴影!”澈兒是最容易分心的一個,回頭看鶴影的功夫,被宿一掌拍飛了出去。
眼瞅著千山和綠萍應付它越來越吃力,阿雪飛身加入了打鬥之中,那宿有三米左右高,沒有實質的軀體,每一招每一式都飽含著強大的力量。最可惡的是,這股力量似乎蘊涵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沾到它身上便會疼痛不已,腐蝕肌膚。
綠萍中了一招,肩膀處的衣衫、還有衣服,都開始腐爛。她沒有痛的感覺,可千山和阿雪還是看到了她的傷勢。“鶴影,接著!”那一老一小剛爬起來,千山和阿雪就一人拽著綠萍一隻手將她扔給了他們。死人那是死沉死沉的,分量是活人的幾倍。砸的他們倒在鼎壁上,撞的渾身都散了架一般。
這邊,千山拎著放大的山璽直直的砸向宿,那烏影快速的騰挪,彷彿陀螺一般圍著他們旋轉。看的澈兒和鶴影直眼暈,一個一臉新奇、目光不錯的盯著它,一個滿臉寒霜、擔憂不已。
再說雲雀,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巫皇,也就是曾經的大巫。兩位師尊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恢復了容貌和傷情,看上去精神奕奕。一個面板略黑,如黑珍珠一般耀眼奪目;一個面板白裡透紅,如花朵一般美麗芬芳。驟然見到她們的容貌,雲雀瞠目結舌,半晌沒反應過來。
“坐吧!”
大殿內景色依舊如詩似畫,既古樸又充斥著自然的氣息,微風吹來,片片落花飛入殿中,香風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