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扶桑樹鬱鬱蔥蔥,雖然只有三四米高,可那其上散發的神光卻是充沛的,站在它下面,感受著神光的洗禮,那是通體舒暢。
雲雀也是識貨的,瞅著千山在地上刷刷連著一路經過的點,漸漸的他也看出門道來了。“八卦困神陣!”那泉眼為陰,這扶桑樹為陽,再加上那連線起來的圓形(走過的路)。
他們這次可真是出師不利!
“這地方靈氣茵茵,景色秀美,怕不是困神,而是神有意被困!”累了一日了,腿都遛細了,千山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若是將來了結了塵世中的事情,他也希望能找個這樣的地方,將自己和身旁的親朋好友困在其中,不受外界打擾,悠哉悠哉的過上一生。
空間中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片刻的功夫,他們面前出現了三道光影,一胖一廋兩個男子和一個女子。而整片空間,也陸續出現了不少遛狗、遛貓、遛烏龜的逍遙神們。要不怎麼說他們的日子過的悠閒呢,誰見過一隻簸箕大的大烏龜馱著小貓兒到處晃悠的?
“死貓,你下來,讓我坐會兒!”一隻哈巴狗累的吐著舌頭,圓滾的身子,棕色的皮毛,口吐人言。
這是動物?
怎麼比人還懶?
雲雀忽略掉了那胖狗口吐人言,麵皮直抽抽,瞧著那胖嘟嘟的狸花貓一爪子拍了狗一下,橫著眼睛瞅它,“再對老子吆五喝六,老子就拆了你!”不客氣的打了狗,出了氣,這才一躍飛上紅色光影的肩膀上。再看那狗,已經竄上了烏龜的後背,肥是肥了點兒,架不住人家動作敏捷。
“見過諸位前輩!”千山拉了眼珠子不夠看的雲雀給在場的諸位行禮。看的幾個老的頗為滿意,連連讓他們勉禮,“這裡沒這規矩,都免了吧!”
一聽這話,這雲雀剛起身,目光就追隨那躺在大黃牛背上悠哉悠哉而去的老人而去了。這得多大的功夫才能睡在牛背上如同睡在床上那麼氣定神閒。
千山也不攔他,關鍵是這裡稀奇太多,根本攔不過來。
一陣幽香從身側傳來,千山側頭一看,是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拄著柺棍兒爬這山坡呢,奇就奇在那拐的手柄上開出的大朵大朵芍藥。那芍藥花分明根莖俱全,行走在石板上,還能開出這樣美的花兒來,當真天下奇聞。
“前輩,我們誤入寶地,可否請各位放我們回到人界中去。”他的溫潤有禮,給那幾位留下了一個很好的印象。
“一個甲子後吧!”黃色光影道。
一個甲子?
那可是六十年!
千山瞬間就不淡定了,不說巫族挑起的那場大戰會不會殃及山族,就是身邊的親人朋友們沒有他們的訊息,急也會急死。
“這困神陣一個甲子開一次,孩子,凡事莫強求!”白色光影道。
千山嘆了口氣,眉頭緊皺,“家母頑疾康復不久,不能受刺激。”他最怕的是香露因沒他的訊息而急出好歹,到時他豈不是悔之晚矣。
紅色光影身為女子,彷彿極能體會這種心情,她好心的提點,“勿怕,這片空間時間過的比你們人界快上許多,說是一個甲子,最多六年,這空間之門就會開一次。”
“一寸光陰一寸金,孩子,好好在這福地修煉吧!”白色光影說完這句話,不見了蹤影。接著那兩道光影也消失了,看的千山那叫一個無語,能怎麼辦?既來之,則安之吧!
與千山的愁容滿面不同,雲雀玩兒的那叫一個嗨。他一路追著那老人,直到把人家追煩了,一人一牛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才悻悻而歸。回來的路上,那馱著狗的烏龜老大爺似的嘮嘮叨叨,“我說狗子,你減減肥不成嗎?你龜大爺累的都快翻白眼兒了!”
胖狗用爪子捂著臉,有些羞赧,小聲嗶嗶:“這怪我嗎?他們天天喂,咱們總不能浪費糧食。”
龜嘆了口氣,就知道它會推卸責任。
這時候,小肥貓從灌木叢中衝了出來,就著一塊石頭的勢,猛的一跳,準確無誤的落在了狗頭上,這三隻一陣晃悠,可很快就穩住了。狗齜牙咧嘴,“拿開你的爪子,臭死了!”扒拉來,扒拉去,就是無法扒拉掉那隻小肥貓,氣的它一陣哼哼。不怪它惱,養過貓的人都知道,這死貓跑進灌木叢能幹嘛?當然是製造肥料去了!
“你可以不聞!”小肥貓舔著爪子,立的那叫一個穩。
雲雀在前方等著它們越走越近,心裡是一萬個同情那隻老龜,瞧著它一步一步的往坡上爬,那肥狗和肥貓就是不下來,他真有種衝下去將它們扯下來暴打一頓的衝動。奈何好奇心戰勝了打抱不平的心,瞧見它們起了爭執,他坐在石頭上瞪圓了眼睛,想瞧上一瞧,這三隻若是打起來,誰勝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