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可以白送你,女兒不行!”千山總算大方了一回,聽的雲雀懵了半晌,不解的問他:“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
某山神氣定神閒的扯了扯嘴角,回了四個字,“兒子皮厚!”
這下雲雀算是明白了,這混蛋哪裡是重男輕女,分明是偏心偏到脊樑骨上了。人家還就又教育上他了,“女兒香香軟軟的,當然要嬌養。”
雲雀無語了,得,他還是先給兒子、女兒物色一個娘吧!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一目國祭壇。
火光照亮了半邊天,阿雪被綁在大火中央,鎮定的瞧著下方載歌載舞的人們,那是一陣無語。
身旁大祭司圍著火堆跳著舞,誇張的動作、叮咚作響的飾品,還有幾十個神僕權杖打在石板上整齊的聲音,匯成了古老的音調。此情此景,看著既神秘又莊重。
幾個時辰過去,祭司的舞跳完了,柴也燒燬了大半,可那被燒的女子卻還好端端的立在那裡,頭髮絲兒都沒少一根。
“這……”大祭司懵了一瞬,手指著阿雪看向那四個送來祭品的漢子。“怎麼回事?”
他們面面相覷,聽著祭臺下方議論紛紛的聲音,望著不少族人驚恐的臉、瑟瑟發抖的身體,他們一陣懵逼。做這份收集祭品的工作做了多年,從未遇到過這種怪事兒。四個壯漢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接著整個祭臺上跪滿了人。
天神的憤怒,他們承受不起。
不得不說,大祭司的反應比他們快,“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他有些懼怕阿雪,向前三步退後一步,可那獨眼中分明寫滿了怒火。
“聽說過鬼域嗎?”阿雪不緊不慢的問他。
聽到這兩個字,大祭司整個人呆了片刻,四個壯漢只恨自己抓錯了祭品,悔不當初。
“你是鬼域什麼人?”大祭司抱著一絲僥倖,只覺得頭皮發麻,一個眼刀子過去,那四個壯漢知道完了,大限將至,一個個的垂頭匍匐在地,只希望自己的疏忽,不要連累他們的家人。
阿雪也不想和他們玩兒了,全力運轉體內冥河水的力量,周身寒氣一降,這熊熊大火剎那間熄滅的乾乾淨淨,剛才還烈焰滔天,轉眼間就冰封了整個祭臺。
“嘎嘣”一聲,身後燒的焦黑的木頭碎成了數塊兒,她緩步走了下來,從容優雅,晃著手上兩根繩索,等著大祭司給她解開。“整個鬼域將來都是我的,大祭司覺得我能是誰?”
那四個壯漢只覺得天降了道旱天雷,被劈的是外焦裡嫩。他們竟然把鬼域少主給當祭品了,真不知道鬼主一怒之下會不會降惡鬼蕩平一目國。
大祭司也是這樣想的,都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他們不能坐等鬼域滅了他們。於是,大祭司出手極快的攻向了阿雪,他的修為早已接近準聖。對付一個下神巔峰的阿雪,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阿雪也知道這個道理,她快速的後退,將自己化成無形的水,每每大祭司的攻擊到了,水就如同有靈魂一般四散開去。“躲躲藏藏,你莫不是地洞裡的老鼠?”恨的大祭司直磨牙。
“你們前天以多欺少,今日又以大欺小。姑奶奶可不是傻子,由著你們想怎樣就怎樣。”笑話,想殺她,她還不能躲,這是哪家的道理?
被說到痛處的大祭司發了狠,出手越發快、越發狠,“該死的!”
阿雪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死定了,心念一動,命書出現在了祭臺。碩大的書本散發著神聖的光芒,耀的人睜不開眼睛。買一送一,書本上坐著一個衣袂飄飄的中年老大叔,手裡拿著筆,在標記什麼。
一瞧見地上的狼藉,這崔先生就不幹了。他活了多少年啊,那眼睫毛都是空的,明顯是自己徒弟被他們當成祭品,和人家打起來了。
“師父,他們要燒死阿雪!”這不要臉的事情也不是頭一次做了,順手多了。
聽著她哽咽的聲音,瞧了一眼那被煙燻黑了的小臉,這崔先生瞬時就惱了。老爺子一生氣,後果很嚴重,一掌拍下,高高的祭壇瞬時坍塌,來不及逃跑的凡人被壓在了祭臺底下,砸傷、砸死無數。高手們飛身掠到了半空才倖免於難。望著下方哭喊聲一片、頭破血流的人群,崔先生這才拉回了些理智。
欺負小的,牽出了老的,保命要緊。
大祭司臉色蒼白如紙,修為全開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一雙大手驀地抓了過去,像抓小雞崽一般將他抓到了眼前。那四個壯漢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祭司折損,從四面八方攻了過來,老爺子意念一動,瞬時將他們定在了距離自己兩米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