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封程還是挑著最貴質量最好的買，給人家一個好印象，說不定一高興把學費給免了呢！
封程站在走廊，反覆確認了一下房門號。他歷來面對這種時候都是躊躇在原地，一會上前一會退後，腦子裡還一直在想一會說什麼，然後在某一刻覺得不能再等，一鼓作氣的敲開房門。
現在也是，手一直在房門和自己下巴下搖擺不定。
正在腦海中確認待會要說的臺詞時，突然門開了，一個女人站在裡面。
封程被嚇得張口說不出話來，那女人瞧了瞧他，“封程？”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和她的樣貌很相符，聽餘雪說她已經快50歲了，可他真沒看出來，保養的很好。看起來頂天四十，不說她長得多麼好看，但那股氣質一看就是有學識有涵養的女人。
即便封程和他差了三十歲也不禁覺得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封程連忙把口罩摘下來，“是，季老師好。”
封程本來準備好的詞都忘了，他現在這樣有一種上學時來找補課班老師的既視感。
季老師沒有想象的自己那麼嚴厲，不像餘雪描述的那麼嚇人。她露出一口潔淨的牙齒，笑道：“進來吧。”
然後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拖鞋，“鞋脫下來放報紙上就行。”
封程雙手拿的水果，不好換鞋，舉起來問道：“這個...”
“給我吧。”她也沒說什麼來就來帶什麼水果之類的客氣話，接過去就往廚房走了，倒是封程希望看到的。
換鞋的時候，封程往裡掃了幾眼。一眼就能看到整個客廳，很寬敞很整潔，邊上擺著一架鋼琴。
地板乾淨的他都不忍心踩下去了，想想自己那個窩，來了沒幾天就又一團糟了。
廚房傳來水流聲，封程換好鞋之後，聽到季老師的聲音，“先去沙發坐會吧。”
封程聽話坐到沙發上，在沒有得到主人允許，他不會在人家房子裡到處走。
季老師出來的時候，把一個盤子放到茶几上，正是封程買的水果。
她拿起一顆梨遞給封程，同時自己也拿顆梨放到嘴邊咬一口。
封程見她咬了一口後便也接了過去。
“剛才你在門口半天不敲門幹什麼呢？”
季老師隨意問道。
封程心想她不會剛才一直在貓眼裡看著自己吧？
尷了個尬了。
這時候卻也實話實說道：“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