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東昇師父懶得跟他耍嘴皮子,“對方一共有多少人?這次踢你們的館,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還能幹什麼,港島那麼多武館都不去,就挑我們華夏武術界的武館!這不司馬昭之心……擺明了……要落我們的面子。”掛著兩個大燈籠、脖子圍一圈石膏的白眉拳掌門白師父說話有點漏氣。
“很明顯的事情!東亞病夫,就是衝著我們華夏武術界來的。”兩隻手打著石膏的八極拳張師父狠狠地插上一句。
“這不單單是我們華夏武術界的事情,這是我們全民族的事情。”太極拳的徐師父好像孔雀開屏拖著兩條石膏腿躺坐在椅子上。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帶著石膏頭盔的佛家拳賴師父娓娓道來。
“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兩家”,洪天陽略有深意地轉頭看著黃東昇,“別人怕他們,我可不怕,霓虹狗子有什麼可怕的,我就坐在這裡等他們上門。”
“等我們上門?不用了,我們已經不請自來了!”
一個油光滿面、髮型中分的四眼男子裝模作樣地走進來,標準的漢奸長相。
“你進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撲街死漢奸,打殘你信不信……”
“夠膽跟我單挑……”
在場眾人群情洶湧,一個兩個摩拳擦掌,如果不是旁邊的師兄弟拉著我,我早就甩開膀子幹他三百場!
事後眾人的託詞邏輯清晰,辯點明確,情緒激昂,氛圍烘托到位,實在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找你們幹什麼?當然是——”四眼男子眯了眯眼,“踢館啊!”
踢館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
十二位有頭有臉的宗師級人物齊聚現場……
貌似有點言過其實。
應該是兩位大人物,帶著其餘十位殘兵敗將虎視眈眈地坐在這裡。
外人居然敢上門踢館?
然而霓虹人就這樣打上來了。
難怪說,霓虹人一直都是頭鐵的代表,指哪打哪。
這不,排場很足。
十幾個人走出了黑幫老大入場的範。
在四眼男子的身後,十幾個穿著和服的霓虹男子魚貫而入,排頭的是一名八字鬍、尖嘴猴腮,走起路來像螃蟹的男人,他拿他的眼睛瞄了瞄武館眾人,完全沒將兩百多號傷殘人士放在眼裡,笑了笑,噼裡啪啦說了一堆東西。
“他說什麼”,小師妹碰了碰風無常的胸膛,其他師弟也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同一個屋子長大的,憑什麼認為他懂霓虹語?
同樣吃五穀雜糧長大,他們怎麼就缺根筋?風無常無語地翻了翻白眼。
這場架,師父得下場了。
可惜,風無常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