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不到墜機的具體位置,也就自然沒法進一步追蹤路明非和繪梨衣的位置。
這一路過來他們並沒有看到任何人,這就說明,路明非和繪梨衣很大機率已經移動了位置。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已經死在了那些伏擊者的手中,接著他們的殘骸又被風暴刮到了上百公里之外……
陸俊打破了沉默:“我瞭解路明非,他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既然眼下我們沒有在附近找到人,那就說明他們暫時不在這裡。”
源稚生點頭,他對另外一種可能是絕對無法接受的,所以便說道:“眼下也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挨著找過去,地毯式搜尋。反正也就半徑十公里的範圍,以我們的速度,爭取在兩個小時內找到墜機的具體位置。”
陸俊點頭:“安全起見,我們分組搜尋吧。”
說著,他將目光看向了千穗理。
……
幾分鐘後,陸俊、加西亞和亞特伍德三人依次排開,就像航母上的工作人員清掃甲板一樣,仔細地掃視周圍被積雪覆蓋的冰面。
亞特伍德撓撓頭:“那個……陸俊先生,為什麼是我們一組?難道你和那位……”
陸俊回頭瞥了遠處的源稚生和千穗理一眼,沒有回答亞特伍德的話。
剛才他確實想和千穗理一組的,但他發現源稚生和她似乎有一些特別的眼神交流。
他接著才想到,千穗理並不僅僅是他的同學和朋友,也是日本分部和蛇岐八家的人。
而且,繪梨衣又是因此而失蹤,或許,她和源稚生也有一些話需要交流。
而這種家族內部的話,不方便讓外人聽。
陸俊並不擔心源稚生會因此責備千穗理,他看得出來,源稚生不是那樣的人。
他轉移了注意力,接著發現旁邊的年輕小夥加西亞一直沉默著,似乎有點自閉。
他看了加西亞一眼,問道:“你在想什麼?秘黨那邊的事情嗎?”
加西亞聞言抬起頭,頓了一下道:“是的。海法監獄那邊……我和奧布里先生的聯絡中斷了,我擔心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亞特伍德在旁邊好奇道:“你們歐內斯特家族本身不就是秘黨的人嗎?怎麼會和他們鬧翻呢?”
加西亞抿了抿嘴,道:“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但歸結起來,其實也很簡單。”
“我們歐內斯特家族之所以想要脫離秘黨,其實是在多種因素共同作用下的結果。”
“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因為半個月前,我們的‘南極號’在海上遇到了疑似加圖索家族佈置的襲擊,差點受到重創。”
“但我們不僅與加圖索家族之間有矛盾,與秘黨內的其他家族也都有矛盾,這是因為十年前發生的一次慘烈的襲擊事件,被那些人懷疑是我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