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和李智敏同時張大嘴巴,形成了一個清晰的‘O’形。
只有陸俊,深深地看了羅摩一眼。
“呵呵,我知道你和那個拉姆是同村長大的,也知道你能短時間建立起‘夜叉’是因為受到了拉姆的資助,甚至也知道你上個月回德里完成實踐課的學分任務時曾經與他見面,你覺得以我們‘毗溼奴’的能量,真的查不出來這些嗎?”
羅摩面帶微笑,輕輕說道。
“可你……你為什麼?”
“為什麼裝作不知道?”
羅摩又是一笑,“因為我瞭解你的為人,知道你成立這個組織是為了幫助那些被欺壓、受到冤屈無法伸張的人,我也相信你的人品。”
奇蘭怔怔看著他。
他幽幽道:“其實,這也是‘毗溼奴’和‘溼婆’成立的初衷,只不過我們是白,你們是黑,而這個世界上光明能照亮的地方始終有限,黑暗也是必不可少的存在,所以我才會默許你們的存在。”
沉默。
過了一會兒。“原來是這樣。”奇蘭苦笑一聲,“我還以為那麼多次逢凶化吉都是運氣好,原來是你故意放了我們一手。”
“我知道拉特曾經向‘夜叉’求助,也知道你們幫助他保護過家人,還調查過夏爾馬的情況,但我並沒有發現拉特一家的自殺和你們有直接的關係。”
羅摩正色道,“我早就說過,這個拉姆很不簡單,即使是我,也沒有查到任何能直接聯絡到他的證據,再加上我相信你的為人,所以沒有進一步調查他,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真的有問題!”
說心裡話,羅摩認為自己也有脫不開的責任,如果當初他能堅持心裡的懷疑去調查下去,或許就能提前發現拉姆的問題,也不至於造成後面的結果。
至於奇蘭的隱瞞,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羅摩能成為家族繼承人,就有容納黑暗的心胸——他能順利接管‘毗溼奴’,並且在段段時間將‘溼婆’經營得有聲有色,靠的就是從白道起家,藉助官方的影響擴張自己的勢力,然後黑白兩道通吃,這樣才能徹底穩固自己的地位。
更何況,他其實也認同奇蘭的觀點,覺得像‘夜叉’這樣的組織是有必要存在的。
只不過,他錯誤估計了拉姆的威脅性而已。
路明非疑惑道:“奇蘭,以你的言靈,難道沒有發現拉姆是個二五仔嗎?他在背後策劃了這麼多事,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這也是陸俊懷疑的問題。
“我完全沒察覺到。”
奇蘭表情嚴肅:“我認識拉姆,大概是在剛上高中的時候,那時候的他還在給一位大老闆做司機,他和我一樣,都是‘達利特’,但我的情況稍微好一些,不過當我被學院錄取的時候,拉姆已經成為一家公司的老闆,我聽說他以前的老闆意外出事故死了。”
“是拉姆動的手?”
“他有不在場證明,所以才能安然無恙。”羅摩說,“但我調查後發現,在那件事過後不久,拉姆留在村裡的十幾位家人,從幾歲的孩子到八十多歲的奶奶全部死在一場暴雨中,但拉姆並沒有回去參加他們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