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很厲害。”陸俊說。
她當然很厲害,作為被廣泛認可的‘秘黨之花’,她那動人心魄的容貌,以及完全突破領域級別的言靈掌控力,即使是陸俊也不得不為此歎服。
在這冰寒徹骨的南極大陸上,即使是他,也不敢說自己的能力一定比她強。
不管是從血統還是戰鬥力,亦或是對言靈的運用上,如果要正式評級的話,陸俊認為,格雷西應該也會是‘S’級。
“是嗎?”格雷西的嘴角露出一個略顯自嘲的笑,笑容中似乎還帶著濃厚的苦澀。
“可就在前不久,南極號還差點因為襲擊而毀滅,當時如果不是你及時站出來,恐怕現在我已經死了。船長和那些家族精英們,也會葬身於風暴之中。”
“我並沒有做什麼,是你使用言靈凍住了破裂的船艙缺口,才讓‘南極號’得以倖存。”
陸俊心頭微動,這才想到,那次襲擊對格雷西的觸動應該很大。
雖然他並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襲擊,但也不得不承認,上一次的襲擊實在非常險惡——連環的炸彈襲擊,而且還是在‘南極號’遇到風暴時的關鍵時刻。
如果不是格雷西反應迅速凍住船艙破口的話,大量海水如同狂瀾湧入——恐怕‘南極號’在那些襲擊者的手下會變成第二個泰坦尼克號也說不定。在那可怕的風暴中,下場甚至還會更慘。
“那個亞爾維斯,是怎麼回事?”
陸俊回想起當初的情形,忍不住想到了這個關鍵人物。
很明顯,當初作為通訊員的亞爾維斯絕對當了‘二五仔’,不僅引狼入室,還給格雷西和歐內斯特家族來了一記毫不留情的背刺。
“我已經在調查了,但現在還沒有太多頭緒。我剛才問了斯塔克叔叔,還有我的妹妹和母親,他們似乎知道什麼,但卻不願告訴我。”
格雷西的表情有些憂鬱,俏麗的臉上滿是愁容與擔憂。
“也是從那次襲擊開始,我開始意識到,我想象中的生活和未來,全都是虛假的,從小到大,每一件事,我都在按照家族對我的要求做,需要我看守犯人的時候,我可以在海法監獄待幾個月甚至幾年;需要我出海運送犯人的時候,即使路途艱難危險,我也從來沒有猶豫過;元老會不允許我踏上陸地,我就一次也沒有去過,常年在海上漂流,唯一踏上的陸地就是這塊南極大陸。”
陸俊忍不住轉頭看向身邊的女孩,發現她的眼角有晶瑩閃爍。
是啊,她的年齡也不過和他差不多大,卻承受著本不該她承受的重擔和委屈。
作為家族繼承人還不能表露出來,只能選擇在這個時候,和他這個認識了沒有兩個月的朋友,站在這片荒蕪的冰原上來傾訴。
這一刻,陸俊心中忽然感同身受,情不自禁握緊她的手。
“你知道嗎?亞爾維斯也是從小陪我長大的人,他的年紀只比我大一點,我們是很好的朋友,我一直都很信任他。”
或許是因為難以壓制的憤怒和疑惑,格雷西的身側散發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可最後背叛我的,卻是我最親近的人。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也不傻,我知道他在出發前,曾經被斯塔克叔叔叫走過一段時間。可他和我的母親還有妹妹關係也很好……我怎麼也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會那樣做。”
好傢伙,這是無間道嗎?亞爾維斯那傢伙竟然在歐內斯特家族的地位這麼高,甚至與格雷西的親人還如此親密。
陸俊心頭震驚,但腦子卻飛速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