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觀上來說,他確實拖累了隊伍。
但誰又知道呢?
路明非眼神冷厲,伸手用指紋解鎖手提箱,從裡面拿出閃著寒光的狙擊槍,背在身後,接著借力躍起,也跳到了屋簷上。
他屏住呼吸,趴在房簷上,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
從這個位置,能清晰地看到幾百米外,井口紗織的身影站在那裡,與她的哥哥相對峙。
遠處,井口紗織眼角含淚:
“哥,無論如何,你都不該殺人的。”
井口千棠冷笑一聲:“就算如此,蛇岐八家會放過我嗎?”
他冷冷道:
“我認識一位朋友,叫做櫻井明,他出生在櫻井家,五歲的時候檢測是血統不穩定,和我一樣。我們一起被送往深山中的寄宿學校,但那裡根本不是學校,而是監獄!”
井口紗織抹了抹眼角,紫色的眼眸盯著他說:“可你後來的血統不是趨於穩定了嗎?”
“穩定了嗎?”井口千棠搖頭,“我每時每刻都處於家族的監控之下,稍不留意展現出一點威脅就可能迎來執法人的抹殺,我住在家族裡,每年卻只能見你一次,我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除你之外的所有家人!”
“所以你就叛逃出了家族?”井口紗織低聲說,“這我可以理解,但你為什麼要殺那幾個人?”
井口千棠冷笑一聲:“沒錯,我本來確實只想在這裡當一個普通的服務生,做一個普通人的!但沒想到,昨天那五個畜生來到旅館之後,看到粉川鈴音純真青澀,竟然打起了歪腦筋,趁著她去送浴袍的時候,把她鎖在房間裡,然後將她強暴了。”
他的聲音冰冷:
“而這件事,我也是看到鈴音之後才發覺的,她當時幾乎沒法正常走路,我問她的時候,她還說自己沒事……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井口紗織臉色慘白,默默不語。
井口千棠見狀,冷笑一聲,接著說道:
“我當著鈴音的面,將那五個人斬首分屍,然後帶著她將那幾個人的屍體扔進了東京灣。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這裡不能再待下去了,只是沒想到,你們竟然來得這麼快。”
他的臉色再度恢復平靜與冷漠:
“人類的身上充滿了劣根性,醜陋又虛偽,龍類才是完美的生物,是這個世界原本的主人,我們混血種,本來就是介於人與龍之間的生物,只要我們願意,就可以成為神!”
井口紗織臉皮抽動,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哥哥。
說他做錯了嗎?如果換成是自己,或許會做得比他還要殘忍。
說他選擇的路錯了嗎?
可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說?
井口千棠見妹妹沉默不語,眼神愈發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