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怪獸一樣巨大的白色蠱後站在皇宮宮殿門口,只是輕輕一甩尾巴,就直接砸死了好幾只阿木折奉的蠱後。”
“我看著情況不太對勁,渾身就已經開始發起了抖……”
“腦袋裡一陣恍惚,有些麻木地望著前面的幾十只蠱後朝白色怪獸衝去。”
“都不是它的一合之敵。”
“阿木折奉沒理由騙我,這時候,我想起了他所說的——關於求生欲等同於士氣的說法。”
“事到如今,我還能相信什麼呢,我只能寄希望於這種說法是客觀存在的。”
“存在即合理。”
“我忙不迭朝我的四周望去,沒有趁手的武器,我就去掰磚。”
“我掰起一塊青石磚,用盡全力朝那白色怪獸扔去。”
“砸在它身上,不痛不癢,然而神器的是,當我開始帶頭反抗之後,阿木折奉的餘下幾十只蠱後,體型也跟著變大了起來。”
“再然後,整個皇城便只剩下一群怪獸打架。”
“我看著它們好似打BOSS一樣,廢了半天力氣終於把那隻最大的來自於駝背翁的蠱後殺死。”
“我知道我贏了,我也沉沉睡去,等我再醒來時,心臟已經感受不到那種壓著一座大山的感覺了。”
“少女阿木穆坐在旁邊,正在用水給我洗臉,我有些口乾舌燥,說道:水……我要水……”
“阿木穆趕緊放下手上的洗臉帕,給我遞來一杯溫水,讓我仰頭喝下後,她說:你這一覺啊,睡得可真久,足足有半個月哩!”
“我愣住了,問道:我居然睡了半個月這麼久?張博修呢,對了……我身體裡的蠱怎麼樣了?”
“雖然知道自己挺過了那晚,並且還多活了半個月,但醒過來的第一刻,我依然想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阿木穆笑著說:嗨呀,你看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嘛,爹爹不都說了,要是熬過了那晚,你就能活嗎?不過……”
“我心頭一緊,又問道:不過什麼?”
“阿木穆有些擔憂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不過……以後你可千萬不能再中蠱毒了,我爹爹說了,你的心臟經歷了一場曠世大戰,被當做兩種不同蠱類蠱後的廝殺戰場,雖然最後是我爹爹的蠱後贏了,但你的心臟也必然沒有以前那麼健康了,雖然不至於有生命危險,可是一旦再中一次蠱毒,就算是我爹爹也沒有辦法再救你了。”
“我坐起身,點頭道:不會了……”
“我看了阿木穆一眼,說道:謝謝你,阿木穆,能帶我去見你爹麼。我想當面跟他道聲謝。”
“阿木穆說:我爹早走了,現在不在村子裡,他和你那張伯一起走的,說是去救一個人。”
“‘去救一個人?’我疑惑地問道。”
“‘對哩,好像是你那個張伯的師弟吧,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爹說如果你醒了,就讓你看這封信,是你張伯留給你的,喏。’阿木穆遞給我一封信。”
“我拆開信讀了一遍,上面大意是說,張博修那天跟我說我大伯死了,其實是騙我的。”
“我大伯從來就沒有生命危險,之所以離開七天,其實是去找張博修求助去了,他讓張博修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想辦法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