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心裡慌的不要不要的,汗水順著我的脖子流到我的後背。”
“那紅衣女人說完話之後,就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應該繼續裝作沒看見沒聽見,還是真的把那杯二鍋頭分給她喝一口比較好。”
“我用眼角餘光偷偷的瞄了一眼,發現她面無血色,臉色蒼白,就連本該最紅潤的嘴唇都是一片慘白慘白的。”
“她露齒而笑,明明牙齒很整齊,可不知為什麼,我心裡總覺得她看起來是尖耳猴腮,尖牙利嘴的模樣。”
“我又仰頭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大口酒,藉著酒勁,我的臉開始紅起來,暈暈沉沉的直接趴在桌子上裝睡。”
“我閉著眼心裡默唸著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實際上我一個平時基本上從來不去廟裡燒香拜佛的人,在這裡默唸佛祖保佑又有什麼用呢?”
“當時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我那個後悔呀,早知道就不來這家黃泉雜貨鋪了,看樣子是真的一不小心人就走在黃泉路上了。”
“工資高歸高,那也得有命使才是啊,不然錢賺到了,命丟了,多不值得。”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覺得那女人應該走了吧,於是我換了一個姿勢將頭微微抬起,眼睛眯成一條縫,透過這條縫想要觀察一下她走沒走。”
“誰知道這一睜眼,就發現那紅衣女人臉垂了下來,跟我臉貼著臉,四目相對,差一點就要吻上了。”
“我感覺周遭的空氣開始迅速凍結,身體感受到一陣寒意,冰涼徹骨的滋味讓我瞬間清醒起來。”
“我嚥了一口唾沫,好在我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沒有差到讓我直接當場尖叫出聲的地步。”
“因為我有些近視,所以我很容易掌握目光渙散的訣竅,我目光渙散著,讓那個紅衣女人感覺不到我看到了她。”
“我彷彿可以透過她,直接望向她背後的貨架一樣。”
“我站了起來,從紅衣女人身邊繞過去,在她身後的貨架上拿了一袋薯片。”
“然後回到座位上坐下,手機一邊翻看小說,一邊拿著薯片吃了起來。”
“她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好像有些摸不準我到底能不能看見他,可是這個紅衣女人對我的試探並沒有到此為止。”
“因為當我又一次以食指和中指夾起一片薯片送入嘴中之後,我伸手再要去抓薯片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