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他笑了
......
“嘖，離開了嗎？”在確認歸寂大主教安格斯真的離開後，教皇頗有些不甘心的坐在了地上道。
他準備了一個大殺招，只要對方靠近他，他就會引爆身上所有木面具中，屬於怨恨之魂的力量。
這是他根據在仔細研究過鹿晴使用怨恨之魂的方式後，仿照出來的一種用法。
這些怨恨之魂的力量疊加引爆在一起，其效果可遠比1+1=2這種簡單的加法數學複雜的多了，其效果究竟有多麼的恐怖，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同樣的，他也知道，大主教安格斯是絕不可能被自己這一招命中的。
那根本就是個怪物，徹頭徹尾的怪物，在拋棄了人類的身軀後，大主教安格斯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精神都達到了人類難以想象的地步，除此之外，還有那令人感到恐懼的本能。
這樣的敵人不是他能夠戰勝的，難怪三百年前的教皇也只是將其封印了起來，而沒有徹底殺死。
“咳咳......”教皇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他咬了咬牙，用血在地面上寫下了幾行字。
“將我的屍體和木面具一起燒掉吧，記得要用淨化術。”
“無論發生什麼，聖樹祭典都不能斷，就交給你了.......（停頓了一會後書寫道）我的弟子，鹿晴。”
“不要宣揚我死亡的事情，那個大主教......怪......物......（筆跡潦草）”
“抱.....歉.....”
視線中，鹿晴那模糊的身影快速靠近了過來，最後的那一行字，他卻是再也寫不下去了。
“給你留下大麻煩了，在我還活著的時候......”教皇蠕動著嘴唇，聲音微乎其微的說道，幾乎在他話說完的那一瞬間，教皇的瞳孔便失去了焦距，那彷彿要將肌肉全部撕裂開來的虛空力量，也逐漸停止了活動，離開了這具軀體。
“教，教皇冕下？”鹿晴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屍體，瞳孔劇烈的收縮著。
“急救，對，我學習過急救！”
鹿晴有些慌張的檢視起教皇身體上的傷口，然而很快，她便看著眼前那被虛空腐蝕出來的大洞呆住了。
“這，這要怎麼救啊.......”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迫道。
“不用救了。”麥倫騎士來到鹿晴的身後，緩緩坐下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鹿晴沉默了一會，隨後緩緩彎下腰來，將耳朵貼在了教皇的心臟上方。
“.......”寂靜，沒有任何的聲音，安靜的令人感到害怕。
“啊.......”鹿晴無聲的張了張嘴，喉結微微蠕動著，卻是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輕輕用手擦掉眼中的淚水，鹿晴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做到將教皇當成NPC來對待。
他是活著的人，這一點不是什麼夢境遊戲能夠決定的，哪怕他是被創造出來的人，那他也一樣有“心”，和她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接近六個月的時間啊.......”鹿晴輕聲笑了笑，隨後小聲答謝道：“感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了，老師.......”
“哈......呼......”
深吸一口氣，鹿晴從地面上站了起來，看向了教皇在臨死前留下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