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楚楚這才算是冷靜下來,依舊擔憂的坐在江無煙床頭。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靜靜坐在床頭等著她醒來,江無煙像是有什麼心事,睡不好,多動嘴裡呢喃著什麼,一直叫著年楚楚的名字。
她叫一聲,年楚楚就應一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金小酒極少地看見年楚楚哭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
江無煙猛地大叫一聲,睜開眼,看見的是年楚楚關心的俊眼。
她沒來得及說話,而是先放聲大哭了起來。
兩人視線一對上,年楚楚也淚水湧入,將江無煙緊緊擁抱在自己懷中。
金小酒感動的稀里嘩啦,落入一個硬實的懷抱中,江清野輕輕吹著她的眼角,幫她拂淚。
“年哥哥,無煙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江無煙痛苦的說。
年楚楚的心就像是被一刀一刀剜著,刺痛著,“怎麼會,無論你什麼時候想見我,我一定會出現在你面前。年哥哥說到做到。”
江無煙痛哭。
年楚楚壓著溫柔的聲線,生怕大聲一點,嚇著她溫柔的哄到,“告訴年哥哥,到底是誰欺負你了?年哥哥為你討回公道。”
江無煙咬牙搖頭,抬起眼看向金小酒,“清野。”
江清野站過來了些,定定地看著她,“長姐,我在。”
“太后說要將陸將軍的女兒陸尚思許配給你做正妃,要讓小酒做妾。”
此話一出,頓時間震驚幾位。
江清野顯然也去有些詫異,下意識看向金小酒。
然而金小酒並不在乎,她認為太后將她傷成這個樣子,一定是關於太子的事。
現在朝堂之上江清野出盡風頭,太后妒忌他,若是想要鞏固太子的地位,就必然要將手中的棋子都放出去。
比如讓江無煙嫁去南疆,就是她很好的一枚棋子。
“什麼?讓小酒做妾?”年楚楚詫異。
金小酒卻不在乎,“無煙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我的事情,而是你,說出來你的麻煩,我們才能幫你解決。”
江無煙低下了頭,緊緊咬著牙關她不敢說。
金小酒心中後怕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才會,打壓壓制出一個連訴苦告狀都不敢的溫柔女孩?
年楚楚用將目光轉移到了她的身上,“無煙,到底發生什麼了。”
“說出來,不害怕。”他輕揉著她的肩膀,輕聲。
最終,江無煙終於說了出來。
她牙齒打著顫,將太后的罪狀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年楚楚的眸子越發的盛怒,他狠的幾乎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