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酒嚇了一跳,連忙上去給他診脈,而江無煙更是急哭了。
這脈象虛弱,和之前金小酒替他診過的任何一次都要虛弱。
將他扶起,連忙開了個方子讓下人去煮。
祝口祝嘴都來了,奈伊負責料理方子,格塵則是帶著江辰梟出府了。
畢竟這是長公主,無論怎麼說也是太子的親姐姐。
八皇子可以不防,但是太子和二皇子的人,不得不防。
金小酒每隔半個小時為年楚楚施針一次,一個時辰江無煙灌一次藥。
倆人就這樣輪換,過了三個時辰,總算脈象平穩了。
祝口也被嚇得不輕,嘆了口氣,臉色才逐漸恢復正常,和祝嘴對望了一眼。
奈伊體貼上前給金小酒捏肩膀,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只有江無煙依舊眼眸帶淚。
金小酒看著覺得心疼,回想起昨天年楚楚對她的態度。
“長公主,沒事的,已經脫離危險了。”金小酒擔憂,扶上她的肩膀。
江無煙點點頭,拭去眼角的淚,“謝公主大恩,公主菩薩心腸,願意趟這段渾水不說,還如此勞心勞神為年哥哥醫治,我自是沒資格替年哥哥謝謝你,明日我命人送上黃金百兩,算是我一點小心意。”
她說得認真,金小酒心疼得看著她,“為了他,值得嗎?”
她是長公主,年楚楚落敗後,倆人身份懸殊,皇宮中乘機踩年家一腳的人這麼多,太子和太后也素來不喜年家,她此舉,必將會得罪許多人。
江無煙生得苦,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束起來的頭髮早已散落在耳邊,臉上塗滿了憔悴的疲憊和深深的憂傷。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眼裡的情愫,金小酒說不清道不明。
“值得。”
堅定又明朗。
江無煙勞累一天了,金小酒送她回去。
大門口太招搖了,所以從廂房送到後門。
臨走前金小酒還是拒絕了黃金百兩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