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什麼也不會的草包,陶寧真想不通他是怎麼考上狀元的,有點走後門的嫌疑了。
青雲搶過他手中的刀和竹子,三下五除便將竹子削成等份,整個動作行雲流水,陶寧都開始懷疑青雲的本職工作是不是削竹女。
付代安滿臉拘謹的接過最後的成品,臉紅成了晚霞的夕陽,也許這一刻他想找個地縫鑽下去,但很可惜,他沒有這個機會。
“謝謝啊。”付代安滿臉嬌羞的樣子跟青雲道謝。
這還是從見面到現在,陶寧第一次覺得他是個有禮貌的人。於是兩個人就站到一旁觀戰,看付代安怎麼安棚子。
其實安棚子對於農家來說,幾乎是家家都會的看家本領,算不上什麼能顯擺的東西。
可付代安一雙比女人還纖細的手指,和那看似柔弱不能自理的身子骨,能做得這樣的活可真是足以讓陶寧刮目相看了。
但付代安只是聽先生教書時講過這個,當時覺得有趣便記了下來,沒想到會有實踐的這一天。
看著插的歪歪扭扭的竹條,陶寧深吸一口氣嘆了出去,自己竟然還會有所期待,這付代安就是付不起的阿斗。
青雲也是一臉鄙視的神情,花了這麼多功夫吹了那麼久的牛,就這?
“我不是不會,就是有點忘了。”付代安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自己都看不上自己。
索性放下手中的竹條,說“不就是掏糞嗎?我做就是了。”
捏住鼻子,付代安一邊乾嘔一邊給蔬菜施肥,青雲在一旁笑得人仰馬翻,不對這位少爺有絲毫的客氣。
“行了嗎?我要回去,我想睡了。”付代安感覺自己一下子昇華了,從靈魂上來說。
“兄長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男人。”陶寧違心的讚美道,只有青雲還是一臉不屑的眼神看著付代安。
付代安是真的沒見過這種丫鬟,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她的半個主子,完全沒有得到絲毫的尊重,不過留在身邊應該很好玩的。
一想到這兒,付代安露出了痴漢般的笑容,青雲又是毫無徵兆的給了他一後腦勺。
“你打他幹嘛?”陶寧正準備打道回府呢,人直接給他打暈了,她帶著暈過去的付代安回去該怎麼說?
“我看他笑的不懷好意……對不起小姐。”青雲沒有覺得對不起,只是她習慣了這樣說,膝蓋習慣往下跪。
“地上髒。”陶寧直接斷了她的後路,讓她把付代安背上了車。
“怎麼回事呀?人怎麼暈了呢?”辛母雖說被付代安的話氣的不輕,但終歸血濃於水,不可能真的不關心。
“母親,你放心,兄長他只是喝醉了,睡一會兒就醒了。”陶寧自然而然利用付代安身上的酒味。
辛母知道付代安不勝酒力,往他衣服上衣嗅,味道果然很重,只是除了酒臭味,聞著似乎還有別的味道。
“讓人接水來給少爺清洗一下身子,一身酒臭味。”辛母嫌棄的站的遠遠的,只有聞訊趕來的辛雪還守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