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大通銀莊的印記,全國各地都能兌換,就連鎮上也有一家大通銀莊,而銀票額度赫然是……
千兩!黃金!
陶寧睜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那人卻有些窘迫的解釋:“如果當真是參王,這些錢恐怕還是不夠,只是在下的確急用,還請姑娘割愛。”
“不不不,這些已經夠了。”一千兩黃金擺在面前,陶寧乾脆利落的交出了參王,笑容無比真摯,“做生意嘛,最看重的就是誠信,銀貨兩訖,完美。”
“多謝!”黑臉軍爺肉眼可見的流露出一絲欣喜,毫不拖泥帶水,掉頭就走,他似乎是來找什麼東西的,以陶寧的耳力,只能模模糊糊的聽見幾個字:“王爺……來……”
有什麼了不得的人要來嗎?
陶寧心思急轉,面上卻分毫不露,禮貌的同掌櫃的道謝,掌櫃的倒也沒有因為錯失參王而遷怒陶寧,只是熱情的叮囑她,若是再遇見好山參,可千萬要送過來。
陶寧自然應了,先去大通銀莊,將千兩黃金兌成了好幾張百兩銀票並一些碎銀,細細藏在身上,這下子,連黃老爺的賭約,也可以一次性解決了。
隨後,她用碎銀去另一家藥鋪請了個出診大夫,買了些許上好的金瘡藥跟補身子的藥材,又坐在晃晃悠悠的驢車上,回到了小山村。
陶寧回到家中時,天已經擦黑了,宋舅母仍是滿眼痴色,只會盯著油燈的豆大燈火唸叨“別吃我、別吃。”
宋舅舅愁眉苦臉,家中本就貧寒,油那是稀罕物,拿來點燈是莫大的浪費,可只要一吹熄燈火,自家這瘋婆子便會尖叫不止,惹來鄰居側目,不得已,他只能把燈點上。
這會子看外甥女兒居然神通廣大,真的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請來了大夫,可把他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連連哈腰請大夫進來。
大夫診脈結束,也遺憾的搖了搖頭:“外傷事小,可尊夫人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以至失魂驚悸,恢復如常恐怕無望,我才疏學淺,也只敢開一味安神湯,或許……或許時日久了,她自己便能恢復過來。”
這跟讓人聽天由命有什麼區別?
反正宋舅舅聽完這話,滿眼絕望的倒在地上,他素來只會吃喝玩樂,家裡家外都是宋家舅母一把抓,眼下宋舅母成了這副模樣,再沒人能照看他了。
陶寧瞥了一眼,不由得輕嘆一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宋家舅母的確可憐,但也的確對不起原本的陶寧,眼下只能說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送走了大夫,宋舅舅連藥都不願意給宋舅母煎,唉聲嘆氣的去睡了。
還是陶寧終究有些不忍心,煎好了安神湯,給舅母服下後吹熄燈火。
夜晚的鄉村十分靜寂,大家都早早便進入夢鄉,倒是方便了陶寧,趁夜又摸上了後山。
那男人還靜靜的躺在山洞裡,因為野山參續命,比起先前氣若游絲的模樣,倒是好了許多,只是仍舊面色蒼白,昏迷不醒。
陶寧一個現代人,倒是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古板年頭,她費勁兒的想要扒開男人的衣服,為他上藥,卻猝然被一股巨力推開,整個人被逼到山洞壁上,纖細的脖頸受制於人,連呼吸都費力。
一道嘶啞聲音在陶寧耳邊響起:“……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