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已經是晚上11點。
她恢復了平靜,儘管家裡被砸了個稀巴爛,可現在沒有心思去收拾這些,她和容兆南待在樓上的書房裡,她拿著醫藥箱,在給她做傷口處理。
這期間,誰也沒說話。
好不容易換下來的平靜,似乎誰也不想開口打破。
傷口處理完,她擦了擦手,抹了一把眼睛。
這時情緒好了很多。
她知道自己,多少還是相信他的,不然也不會到現在才來問他這些話。
越發替自己感到心寒,都這樣了,她還信他嗎。
“容兆南,結婚證的事,我們稍後再談,都理性點,先說說我公司的事好嗎,我有話要問你。”
他深深地望著她,眉眼沉墨,彷彿有流不完的深情。
被這麼一雙眼看著,她心裡又起了漣漪。
她確實喜歡看他這張臉。
哪怕是這樣,她對他這張臉,卻是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避開了他的視線,她轉過了身去。
“你今天干什麼去了,為什麼我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他說話壓著聲,“今天去臨省看望二舅,跟他說了江添出事故一案的疑點,他會派人過來查。”
撒謊。
“你去看你舅舅,有必要一整天電話都失聯,容兆南,你真的是去了你舅舅家?”
對此,容兆南面色有所停頓。
從他的神情就能看出,他確實沒說實話。
“茗茗,這事是個意外,看完我二舅,我臨時又接了通電話,被人請過去喝了杯茶。”
“誰?”
容兆南搖頭,“我答應那人,今天跟他見面的事,還不能告訴你。”
他就是在撒謊。
“好,你為什麼失聯,我先不追問你,既然你說你跟你舅舅商討了江添這個案子的疑點,那你就沒看出來,害他的那兇手,根本就是你們容家以前的老人?”
對此,容兆南承認了,但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想明白她為何會龐然大怒,會衝他發這麼大一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