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聊了近二十分鐘,這二十分鐘,不知道到底是顧楓一個人單方面的誣告,還是蘇凝和他們這些人一起相互依偎在一處,對她進行控訴。
顧楓佈下這個局,可謂是機關算盡,證據確鑿。
沈茗靠在醫院病房的牆上,手指輕輕敲著另一隻手的手腕。
越是這種時候,她發現,自己愈發比想象的還要冷靜。
也不知道是失憶之前的自己就經歷過這種事,還是她與生俱來的應變能力強,她開始想起墜落之前顧楓跟她說的話。
她說她也不過是容兆南的一個替代品。
她還說,她不是自小在蘇家長大的。
這也難怪,蘇凝對她的態度總是隔了一層。
一時間,想的太多,沒注意到包裡的手機正在作響。
電話接通,是助理小吳打來的,告訴她。
“沈總,果然如你所料,工地的那個接床昨天被臨時加固了,您有時間嗎,要不來工地一趟,我買通了工地一個欠了錢的工地頭子,別的話他不肯透露,說非要見到你本人才肯說。”
接到小吳的電話,沈茗往病房裡看了一眼。
裡面的爭吵越來越大。
她甚至聽到蘇瑜言和容兆南兩人在爭執的聲音。
轉過頭來,她跟小吳道。
“等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後,她給容兆南發了條訊息。
“去趟工地取證,先走了。”
房內。
容兆南與蘇瑜言起了言語上的衝突。
蘇瑜言當著一家子人的面,將罪推到了他頭上。
“容大,要不是你,我們家會出這種事,你有膽說,今天這個事不是因你而起。”
蘇瑜言兇狠起來的模樣,連蘇凝都退讓三分。
看到屋裡這個樣子,顧楓靠在蘇凝懷裡,咳嗽著說話。
“哥哥,你別怪兆南哥哥,這事跟他沒關係。”
“怎麼跟他沒關係,他們容家人,有誰是個好東西。”蘇瑜言反嗆了回去。
容兆南沒有因為這一句話和蘇瑜言爭執,他聽到袋裡手機響。
能在這個時候給他發訊息的。
也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