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兆南已經下了車,朝她走來。
“避嫌避得這麼厲害,怕在家門口被人撞見啊。”他說話。
她收了手機,抬起腦袋,朝他點了下頭。
就是這麼個點頭,他深深望了她一眼。
發現她鼻頭紅紅的。
“怎麼了,回家吃個飯,誰欺負你了。”
真正欺負她的人就在眼前。
她紅著眼眶,“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他不明所以,“瞞著你什麼?”
“我媽說,我為你打過胎,還打了兩次!”
大少明眸般的眼睛瞬間亮了,比路邊的路燈還亮。
整個面色都柔和了下來。
他揚著唇,毫不掩飾地笑了。
不光,還笑出了聲。
還從沒見他這麼暢快過。
笑的整個五官都在顫動,這是發自內心的被逗笑。
她說為他打過兩個孩子,他竟然能高興成這樣?
“容兆南,你還是不是人!”
容大少確實不是個好貨色。
但鬧出人命這樣的事,至今沒在他身上發生過。
他樂得顧不上說話,反而從西裝袋裡抽出根菸。
放在手裡把玩。
有些想抽的樣子,又想起她不愛聞這些煙味,遂將煙又收了起來。
“誰跟你說你打的胎,是為我打的,笨蛋東西,你肚子裡有沒有我容家的種,我還不知道?”
她不是為他打的胎。
那她是為誰打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