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鑑定報告出來了。
蘇瑜言應酬結束,回到家中時,已經是晚上11點。
家裡傭人看見他回來,接過他手裡的外套,說給他準備了梨湯,問他要不要喝點。
蘇瑜言搖頭。
視線看向樓上。
“睡了嗎。”
蘇媽知道他問的是大小姐,小聲說話。
“在偏廳,”說了兩句話後,聲線愈發的低,“哭了,說要喝梨湯,我瞧著,一口也沒動,三少爺,你去看看。”
哭了?
繞道去了偏廳,打發了蘇媽回廚房,在偏廳門邊瞧見裡面場景。
打第一天來,她便說喜歡這個偏廳的設計,喜歡那一排銀色的凳子,和廳裡迴圈流動的水吧。
這會兒,也沒坐在凳子上,不嫌髒,斜靠著坐在了臺階上。
蘇媽沒說錯。
捂著臉,她確實是哭了起來。
哭得沒聲沒息的,半點不像那個在人前的她。
走進了偏廳,聲量放小,按開了水吧旁昏黃的燈。
晚上應酬,身上的酒氣沾了一身,空氣裡浮動的都是帶進來的酒氣。
沈茗對氣味敏感,聽到身後有聲音,捂著半邊臉頰,緩緩轉過頭來。
“大哥。”
委屈得不得了。
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
瞧見這一幕。
蘇瑜言足足有半秒沒有反應過來。
怔了神。
都說他們家這位大小姐脾氣硬臭,一個能打三個,還真沒人看見過她哭起來的模樣。
也不是梨花帶雨,大大的眼睛裡,掛著幾滴淚珠,淚珠裡倒映著他的臉。
諱莫了神色,臉色陰沉,扯著西裝褲,也坐了下來。
開口,便是撲面的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