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低呼和驚惶沒有干擾到姜離，她收了拔得頭籌的“小禮物”，這才看向湊在自己身邊企圖抄答案作弊的小綠毛。
不怪他起歪心思。
這裡在場的人很多都是彼此相熟的同學，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遇到了這麼大的事兒，少不了互相討論一番。
從他先前的攀談也不難知道，和先前屍體化憤然攻擊的那位一樣, 他與附身與她的繆雪多半也是認識的。
“說說看，你的問題是什麼？”
要想改變繆雪原定的死亡結局，這些人也許會是個不錯的切入口。
小綠毛本名叫伊凡·格拉森伯格，還知道積極參與遊戲。警惕心倒是十足。
也是見討論問題的人很多，暫沒有人受到懲罰，說明這種行為是被允許的，他才敢向“繆雪”開口。
只是他沒想到素來高傲的“繆雪”居然這麼積極地衝第一名，還真讓她衝上了而已。
知道這是個有真本事的, 伊凡·格拉森伯格的眼睛更是亮了亮，喜滋滋地湊了過來，把便籤展露給她看。
每個人摘取的玫瑰上所攜帶的便籤問題果然不同。
但歸根到底，都不是什麼惡意刁難。如果說拒絕答題下場便是死亡的話，答錯的代價只是倒黴片刻這樣的懲罰放在堂堂A級副本中，力度堪稱溫和。
命題人表露出來的復仇恨意和言行舉止的放水在這裡似乎解釋不通。
小綠毛的問題同樣簡單——
“學院深處藏有兩口棺材，一左一右，上面各貼有一封血書。
左邊的棺材上寫著一句話:屍體不在此棺中。
右邊的棺材上也寫著一句話:這兩句話中只有一句話是真的。
請問:屍體到底在哪處棺材中？”
一個個的，內容看著嚇人，甚至和學院都彷彿有種千絲萬縷的關係。
但細細讀來卻彷彿有種惡作劇的荒誕。拐彎抹角地耍著眾人玩鬧，又像是純粹出給眾人的第一道考驗。
他是想透過這個舞會起點的小遊戲來篩選什麼人？還是純粹貓捉耗子前的戲弄？
姜離沒有再為難這個焦急的年輕人，回答的聲音很平靜:
“左邊。”
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