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告訴我你和我之間的事,和幻蒼之間的事,今天就這兩個問題,你告訴我吧!”
她的問題像靜止器,一下子讓馬車裡的氣氛靜止了,他看著她看了好一會,最後眯了下眼睛扯了下嘴角,算笑了。
“本座和你之間的事,你不都知道嗎?你和幻蒼之間的事本座又怎麼知道,故意逗你玩的。”
逗她玩?可她感覺那天不像逗她玩,現在才像。
“你為什麼不能對我坦誠相待?為什麼不信任我?你明明在我身邊,卻讓我覺得隔山隔海,可能隔著比山海還寬的距離,讓你的人離我那麼近,你的心離我那麼遠,遠的我這輩子都到不了啦!”
自己已經沒有來日了,怎麼和他來日方長,淚眼朦朧夢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不能體諒自己的心情,因為他的手在解她的衣服,被她用力推開了,他又回來繼續。
“我們之間不隔山海,只隔幾層布,也早已經坦誠相待,我人也在你身邊,心也可以和你的心貼在一起,你沒發現嗎?一切都是你自己亂想的結果,造成你心裡的困局,走不出來,讓本座也走不進去。”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熟悉?好像自己說他的,現在被他還回來了。腰裡的衣帶被拉開,夢尋攔住他的手搖搖頭,她今天不想喝那碗苦藥。
那藥苦的不能想起,一想起心都跟著苦了,他沒說什麼,只問她
“心和心之間的距離遠了,身體和身體之間也會遠,對不對?”
夢尋沒說話,自己不讓他碰不是和他拉開了心的距離,心裡一樣喜歡他,只是身體不喜歡,不喜歡那苦味。夜瀾從床上坐了起來,整理好衣服,回頭看了看她,那目光帶了太多東西,夢尋一時接收不清。
“他是本座師兄,一同師從雷霆閣浩雲長者,所以本座認識他。我讓他打聽一個叫顧傾城的人,問問她是輪迴在人間,還是受刑在陰間,等有了結果,會告訴你的!”
夢尋早已經坐起來看著他了,聽他自動把她前兩個問題答了,答完起來就要出去,被她攬腰抱住又坐了回來,夜瀾一時沒說話,她也沒說,趴在他的背上,緊緊抱著他的腰,聞著他身上的香味。
他說自己不會量尺寸,不會做香囊,他說的都對,他說不知道喜歡什麼香味聞一聞就知道了,夢尋聞到他身上香味了,卻不知道這香味叫什麼,她覺得自己做不好慕顏。
“謝謝你!不讓你碰我,不是因為你,也不是因為我,是因為那個碗。”
見他聽了那個碗,什麼也沒說,想她昨天摔碗的事,可能他已經知道了,憑小狐狸的大嗓門,憑他好用的腦子,一想就知道她為什麼摔碗,現在沉默不語是因為她必須喝那碗裡的苦藥?
“那碗藥你必須喝,再苦也要喝!是為了你好。”
夢尋愣了一下,眼淚就滑下了臉龐,自己想是一回事,別人說是一回事,他說又是另外一回事。
“太苦了!”
“良藥苦口,變了性質就減了藥效!”
他拉開她的手,還是出了馬車,她也沒有挽留,馬車未停,馬車內外已經沒有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