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衍!你才是豬!”穆衍捱了罵,不僅沒生氣,心情倒是愈發的好了,一臉的欠揍樣。
莫歡不斷的告訴自己深呼吸,不要和穆衍一般計較,和他計較會被氣的!
“歡兒,沒想到為夫在你心裡排行竟然這麼高,想了為夫整整兩個時辰,歡兒做的不錯,往後加倍努力。”穆衍彎了眉眼,心情極佳,這小美人心裡可算是有自己了。
“滾!”莫歡嘴上不客氣,身子卻不敢動分毫,穆衍手裡可是握著自己的頭髮還有剪刀呢!
要是惹到他了,一個咔嚓一下把自己蓄了這些年的秀髮剪了怎麼辦?
她又不出家!給莫歡修剪好頭髮,再按照莫歡的要求拿一根絲綢綁好便出了門,沒走幾步路就聽見有人說珍修儀落了胎。
“珍修儀,便是陸輕雪,陸輕煙的姐姐。”看到莫歡疑惑的眼神,穆衍開口解釋道。
“那去瞧瞧吧!”挽著穆衍的胳膊剛到營帳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空氣裡也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兒。
穆衍面色淡薄,沒有絲毫情緒,畢竟沒的又不是自己的孩子。
“陛下。”聽到聲音,皇帝回過神來,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隨即又陰沉起來,沒一會兒太醫便從裡面出來,戰戰兢兢的回答皇帝的話,以及珍修儀如今的情況。
“你說珍修儀中了巫術!”皇帝臉色驟然難堪,一雙銳利的鷹眸掃過在場所有人,周身殺意湧現,戾氣血氣向四處蔓延。
不愧是上過戰場,殺過人,這氣場就是不一樣!
莫歡心底暗暗的想著,面上不動聲色,卻把手指上的一些細小的傷痕給暴露了出來。
“陛下,微臣聽女官說了些珍修儀最近的行為。
珍修儀近些時日以來心情憂鬱,精神晃忽,甚至做的夢都是惡夢,不能睡覺。食慾也大受影響,不肯見人,這些都是中了巫術的症狀!”安太醫跪在地上說話擲地有聲,“而且女官珍修儀最近渾身上下都疼,就像是被針扎一樣。
這、這分明就是被人下了咒,否則微臣也不可能查驗不出來珍修儀究竟是為何發痛!”
“陛下,照珍修儀現下情形那下咒之人定不會遠去,一定就在附近!”本來安太醫的話還不怎麼可信,直到女官從珍修儀的床下翻撿出一隻寫著珍修儀名字的木偶皇帝才是真的信了。
“陛下,這是子咒,母咒也一定會在附近!”木偶術也是需要媒介的,知曉了受術人的名字與生辰八字,還得拿到受術人的貼身之物才行,如果拿不到,便只能用這子母咒術。
子母咒還是根據蠱毒,子母蠱的原理演變,是一個道理。
“巫蠱之術!”皇帝生生的從牙齒縫裡蹦出四個字來,聲音徹骨的冰冷,又是巫蠱之術!
聽到這四個字,一些宮妃貴婦紛紛唏噓不已,又是這巫蠱之術。
十幾年前宮中就有不少巫術,在屋內埋下木人,再祭祀木人以求順心。
後因美人之間嫉妒吵架,互相告發對方曾在木人前詛咒陛下,因此陛下大怒,殺死告發之人,又殺了妃子宮女,大臣等好幾百人。
一時間平城的腥風血雨久久才能散去,斷頭臺上的鮮血更是一月有餘未曾消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