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灼灼。
“芳若,你說本宮今日是不是給人下了套了?”蘇秦怎麼會得花柳病,還和陳藍月有牽扯?
而且陳藍月是國公府的小姐,是個有眼力見的都知道碰不得招惹不得。
芳若聽了,心驚了下,“娘娘聰慧,身份尊貴有誰敢給娘娘下套呢?”
“不,不是別人給我下套,我倒是覺著是自己鑽進去了別人下的套裡。”陳皇后坐起來,眼底極為繁複,這感覺許多年不曾有過了。
“娘娘,您啊,心思就是太重了些,放寬些心思才好。”芳若勸道,心知陳皇后聽不進,可該說的還是得說。
“芳若,今日情形你聽說了,看見了,你覺得是誰最有嫌疑?”陳皇后搖搖頭,此刻她腦子亂的緊。
“娘娘是懷疑……世子妃?”芳若腦子裡浮現出莫歡的影像,猶豫著挑選著陳皇后心中最希望的人選。
“莫歡?不可能,若是她她就該是耳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邊看戲,絕對不可能攪進來,還平白惹人懷疑,永寧侯府也不可能,許輕染她當年才多大一點?根本就不記事。
那剩下的……”陳皇后眯起眸子,“好像就只有戚家了。”
戚家今日可是蹦噠的歡!還一心轉移視線到許菲菲身上。
戚雪婉她最是懷疑,又經常出入陳國公府,對陳藍月自是瞭解,而且今日說的話雖是無意,可句句在引導旁人,將視線落在許菲菲身上。
“戚雪婉?”芳若唸了一句。
“嗯,今日戚雪婉的兄長就一直在灌蘇秦酒喝吧,出來尋廁時,多虧了戚雪婉的丫頭指路。”
蘇秦酒醉,又深中花柳毒,自然分不清陳藍月是誰,後來心情激憤,血脈噴張……死了,還死無對證。
就算是沒死,那也足夠讓陳國公府,蘇相府頭疼上一段時日了。
戚家是右相,到時候取而代之,成為朝堂之上唯一的丞相。
醉情樓五樓,莫歡端著茶碗靠在窗邊,垂眸看著街上繁華,從陳國公府出來後,她就沒回棲雲軒,倒是來了這酒樓。
闔起雙眸,想著前些天這屋內的情形。
一早探得蘇秦會來此,一早包下了這間房,邀請來了沈吟,同她談天說地良久。
沈吟早早便到,先坐下等莫歡,見她來了才調侃:“難得,本小姐竟也能得到世子妃的邀約。怎麼不見許小姐?”
莫歡盈盈坐下,親自替她斟了茶,“她身子不舒服。”
“有事要尋我?”沈吟挑眉,無事不登三寶殿。
“沒有,心情煩悶,找個人聊會兒天,說點話,可這平城放眼望去,除了輕染,我也只能和你能說到一塊去,畢竟在漠河也有小合作一下。”
沈吟面色淡下,“那是你算計了我!”
“許菲菲你知道吧?二月份就要嫁給四殿下了。”莫歡眸色暗了,隨即轉移了話題。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沈吟不鹹不淡接了句,讓莫歡啞言。……
一陣敲門聲,響起,讓莫歡拉回了思緒。
莫歡輕輕抬眸朝門口望去,見到沈吟從門口進來,關了門就陰陽怪氣道:“世子妃好本事,就連本小姐都被你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