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尊眯眸,不解其意,連追上去詢問一個清楚。
穆衍淺淺一笑,“歡殿下,歐陽靖方才不是說了嗎,他身後可是有西齊太子陳襄陽撐腰,老虎嘴裡拔牙,本世子可沒這個膽子。”
“滾,你都滅了人家九曲閣了,還敢說沒膽子!”霍尊白他一眼,心底卻是明瞭了,這穆衍是要準備大尾巴狼裝小羊羔了。
“沒了九曲閣,那不也是僅僅讓歐陽靖焦頭爛額一段時日,危機過了,便重振旗鼓,你以為歐陽靖就只靠著九曲閣過活嗎,那陛下不早就剷除歐陽家了,豈會等到今日。”穆衍垂下眸子,朔眸含著冷光。
“說的也是。”霍尊低笑一聲,“那耶律齊那三萬大軍,你可有法子對付了?”
“不著急。”穆衍的風輕雲淡讓霍尊好一陣幽怨,都快火燒眉毛了,還這般不急不躁。
錦繡華庭中,莫歡和許輕煙下棋,棋風不似之前沉穩,處處留有生機,倒是有些破綻百出,眼瞧著馬上要輸了,卻又在最後關頭反敗為勝。
“歡兒,如今你的棋藝是愈發的詭異了。”許輕煙暗歎一句,曾經輸給莫歡,現在仍是。
“馬馬虎虎吧!”
兩人身在棋盤,心卻是飛到了城牆上,一大早醒來就有人來稟報西齊大軍兵臨城下,就只差一條護城河的距離,鬧的城中百姓人心惶惶,穆衍和霍尊一早便去了城牆視察,到現在還沒回來。
“也不知道城外如何了。”許輕煙美眸帶著些許擔憂,身在異鄉,處處掣肘。
莫歡抿了抿唇,她也擔憂,婆羅將軍,耶律齊,陳襄陽的心腹,陳藝高深,帶兵打仗更是其中翹楚,有他領導操練的軍隊,都是其實力最為強悍的。
若是強行攻城,單憑北城的這點城軍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而且暗衛以一敵百,對方三萬呢,以一敵百也不過是謙詞罷了,哪有真事。
真的以一敵百的那會用在戰場上。
“一會兒他們回來你問一下不就好了。”莫歡抿抿唇瓣,她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穆衍。
穆衍和霍尊一前一後的進屋,眉宇間沒有半點為外面的戰事染是急色,一如往初風輕雲淡。
“外面怎麼樣了?”許輕煙連站起來,把位置讓給霍尊坐下,急問道。
“不怎麼樣,染兒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敵軍破城而進。”霍尊一臉悠閒,早早的便做好了準備,此刻也並不焦急。
像穆衍說的那樣,敵軍至少要兩日才能進城。
“會不會說點好聽的?”許輕煙白他一眼沒好氣道。
穆衍也從容坐在莫歡身邊,手臂一伸攬住她的腰,精緻的下顎抵在莫歡的肩膀上,目光落在那棋盤上面,心底微驚,歡兒的棋風倒是與以往大相徑庭,如今棋風詭異,令人難以捉摸,棋路又分外大膽,誘敵深入,置之死地而後生,運用的極為巧妙。
“你怎麼不問問為夫外面情況如何?”
穆衍打破沉寂。
“那個,我真的和你不熟,你以後能不能不要自稱為夫了,我聽的心顫的慌。”莫歡不太適應穆衍的親暱,心底卻是不反感。
霍尊在一旁偷笑,自己媳婦失憶了,連帶著他這個夫君也不承認了,偏穆衍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穆衍閉了閉眼,真的是被莫歡氣的心肝都疼,以前氣他,現在還氣他。
“不熟,哪裡不熟?為夫連你後腰上有一個紅色月牙胎記都知道,你還敢說不熟?”穆衍被氣笑了,他們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