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去,準備熱水,剪刀乾淨的帕子,輕染馬車裡還有一顆千年老參,去拿來。閒雜人等都出去!”
穆衍和多餘的人都等在屋子外面,更多的人是在另外一間屋子照料梁儒,郡爺的兒子,他們得罪不起,只好儘可能的讓梁儒消消氣,給他們留條活路。
那些被打的家僕也被人好生伺候著,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也有人怨穆衍,怎麼可以打他們呢?現在這人還在,等穆衍走了,梁儒又要來找麻煩。
穆衍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慘叫聲細細的擦著自己剛才碰過樑儒的手,看到那些村民的作為,眸中漸漸匯聚戾氣。
方才已經讓朔星運輕功去北郡找北郡郡守了,今天不到,明日便到。
蘇大娘站在門口看著一盆盆的血水從裡面端出來心急如焚,過了兩個時辰,直到裡面傳出一道響亮的嬰兒的啼哭聲蘇大娘緊繃的神經才得到鬆緩,竟一下暈了過去……
蘇大娘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腦袋一陣發暈,隨後才想起來阿秀。
連下地去找阿秀,才出房門就看見許輕染和霍尊穆衍他們在外面坐著,見蘇大娘醒許輕染才站起來,知道她擔憂什麼不由的寬慰她“大娘,您別急阿秀和孩子很好。”
蘇大娘緩一口氣,又起了精神去阿秀房裡,見著莫歡正在慢慢的為她喝湯。
“大娘您醒了?”莫歡放下碗,站起來。
“阿秀,你怎麼樣,沒事吧!”
阿秀搖搖頭,輕輕笑了笑:“娘,我沒事,多虧了莫小姐,只是莫小姐今日得罪了那梁儒,我怕他還會來找麻煩,不然莫小姐你們還是連夜就走吧,省的被梁儒記恨上。”
阿秀安慰的拍拍蘇大娘的肩膀,扭頭對莫歡說,眼底的關心不似作假。
“你還在月中,這些就別想了。”莫歡轉身出去,把空間留給她們婆媳。
莫歡他們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走,帶著梁儒去了涇河鎮,也就是一個時辰的功夫。
昨日那領頭人回去了,也不知是這麼說的,那縣太爺竟然不管梁儒這個親侄子,一天沒來,到了衙門才知那縣太爺出門喝酒了,沒回來,那人也找不到縣太爺。
馬雲龍昏昏欲睡,乍一聽自己侄子被人揍了,還吐了血,立刻清醒,穿了衣服喊了人就要去那村裡救自己侄子。
房門還沒邁出一步師爺就來稟報衙門有人擊鼓鳴冤,說是鎮上付家的大公子又犯事了,還遞上來一紙辯狀……
師爺從袖中遞出來兩張五百兩銀票交到馬雲龍手裡。
馬雲龍見錢眼開笑眯眯的收下:“這辯狀有理有據,本官一定要公正執法才是。”馬雲龍摸了摸鬍子,笑的一臉貪婪。
“老爺這梁公子……”那領頭人有些遲疑。
“郡爺的兒子,那群鄉下人怎麼敢冒犯?本官身為父母官!就應該履行好一個父母官的職責才是,升堂!”
公堂之上,一名富家子弟和一名麻衣書生跪在一起,周圍站著衙役,公堂肅穆,安靜,公堂之上高掛匾額,明鏡高懸。牆上掛著海水朝日圖。莫歡和穆衍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這地方官判案子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