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溯游臉色鉅變,合身撲向吳子兮,將她抱在懷中,爆裂的餘勁依然將他推得連連倒退。等定下身形時,赫然已在十數米開外。
呂溯游急忙檢視吳子兮傷勢,當看到吳子兮此時的狀態時,赫然變色。
此時的她緊閉雙眼,臉色慘白無一絲血色,嘴角滲出的血液甚至流到了脖頸之上,這是吳子兮第一次受傷,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兮兮,兮兮。”呂溯游呼喚著帶著一絲哭腔。
吳子兮的慘態,讓呂溯游瞬間瘋狂,含著淚從懷裡急忙掏出丹藥塞進她的嘴裡。眼見吳子兮臉色稍有好轉,呂溯游心裡這才稍定。
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看向剛剛那一擊襲來的方向,氣息變得爆烈。
這時,從黑暗中漸漸走出一道身影,此人亦是錦衣錦袍,四五十歲的樣子,和那錦衣公子長相極為相似,那錦衣人行至場中,呂溯游眼神中盡是恨意,若是目光如刀,錦衣人怕是已經被千刀萬剮。
但錦衣人卻似沒有看到一般,一雙獵鷹一般的眸子看向場上那兩名幾近力竭的四品。
“廢物!”錦衣人召出兩道魂火。
“主人,不,饒我們一命吧!”
錦衣人面色狠辣,一把捏碎魂火,道:“既然沒用,那就去死吧!”
兩名四品高階修士,轉瞬間便倒在地上,靈魂全滅,死的不能再死。
錦衣人的狠厲,呂溯游前所未見,對待自己人都如此狠辣,可見此人性情。而且他還從錦衣人身上感受到了和鎮妖司三位少司長一樣的威壓。那是四品巔峰,甚至已經摸到超凡門檻的威壓。
錦衣人連看都沒看呂溯游一眼。
徑直來到錦衣公子身邊,五指連點,竟然強行解開錦衣公子被阻的經脈。絲毫不顧如此做,會對錦衣公子的身體帶來傷害。
果然,錦衣公子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眼神中有些恐懼,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父親。”
“廢物,帶這麼多人,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錦衣公子瞬間臉色大變,跪倒在地:“父親,是孩兒的錯,孩兒願意接受懲罰。”
錦衣人眼睛一眯,沉聲道:“滾一邊待著去。”
接著,他環顧四周,看著場上情形,對抱著傷重的吳子兮半蹲著的呂溯游說道:“這些都是你做的?我的人是你殺的?還有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也是被你們所擒獲的?”錦衣人一連三問。
呂溯游充血的眼睛中滿是血絲:“無論你是誰?傷了兮兮,你都該死。”
“就你?還有那個半死不活的女娃娃?還是你們的都司大人?”錦衣人面露不屑。
“你什麼意思?”
錦衣人睥睨的看了眼呂溯游:“你們的都司皇甫極,現在自身難保,怕是來不及趕到這裡救你們二人了。”
呂溯游心中暗道:果然,皇甫大人被絆住了,這夥人的勢力超乎想象。
“吉量馬呢?交出來,或許我會讓你死的更體面一些。”
呂溯游當然不知吳子兮將吉量馬藏在了何處?從吳子兮趕來幫自己時,呂溯游就注意到吉量馬並不在她身邊。
吳子兮此時已經睜開了眼睛,傳音道:“逍遙哥哥,小吉量我已經藏到了一間破屋子的灶臺裡,你趕緊跑,不要管我,我們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