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溯游也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聲音不對勁,臉色一苦,暗恨自己剛剛用嘴去接月刃的行動太無腦。
“哈哈哈!更像豬頭了,你別做表情了,快要笑死我了,哈哈哈……,不行了,我快斷氣了。”賀元卜誇張的大笑聲,令呂溯游越發氣憤,他越氣憤,賀元卜笑的聲音更大,甚至都快直不起腰了。
還好呂溯游出身藥谷,別的沒有,奇奇怪怪的藥物倒是備了不少。
等他懷中摸出藥物,迅速服下之後,臉上這才逐漸消腫,說話變的利索了些,只是臉上看著還是有些青紫。這或許得費些功夫了。
接著,他又急忙自查,牙齒沒什麼事,舌頭除了有些乾澀之外到還好。
於是,這才放下心來。
賀元卜憋著笑,直起了身子,問道:“你究竟怎麼想的?說給我聽聽,我真想知道原因。哈哈哈……”
呂溯游臉色難看,看著失去表情管理的賀元卜,喝罵道:“滾!”接著便不再搭理他,準備返程。
賀元卜依然不死心,快步追了上去,“你就說給我聽聽!我真想知道。嘿嘿嘿!”
呂溯游駐步頓足,臉拉的老長,配著他那滿是青紫的臉,道:“此事你要往外說一個字,我就將你的丟人事公之於眾。”
賀元卜倒很是光棍:“誰信啊!我只要讓甘大人閉口不言,就你的人品,說出去,看別人信我還是信你?”
呂溯游直面對方無所謂的厚臉皮,眼神中盡是玩味:“那你知道,那個婦人是什麼身份嗎?她家夫君又是什麼身份嗎?”
“什麼身份?就住那樣小的宅子,還是什麼大人物不成?”賀元卜絲毫不信呂溯游的威脅。
“那你可就想差了,那婦人算不得什麼大人物,她的夫君也算不上身份有多顯貴,但是她夫君學生的身份,怕是你還一時惹不起。”
“誰啊?”
“誰?皇室大宗正家的那位,他有多難纏,你應該聽說過吧?你竟然調戲人家的師孃,若是讓他知道了,你覺得你今後的日子能好過得了?”
賀元卜嘴角抽動,眼睛直抖,想再確認一下:“好馬的那位?你可別蒙我。我可沒聽說他有什麼老師。”
呂溯游從懷裡掏出信件,將其中一封遞給他:“你自己看,我也是剛得到的訊息。”
賀元卜劈手奪過信件,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後手顫顫微微的指著呂溯游:“那你不早告訴我,這事本來不會發生的,這次可害苦我了。要真出了什麼事,我和你沒完,你也別想好過。”
呂溯游一攤手,說道:“我這不是剛知道嗎,誰知道你下手這麼快。不過還好,最後並沒有發生什麼實質的事。你該慶幸我們在你鑄成大錯之前便阻攔了你,否則,呵呵……”
話沒說完,但其中意味賀元卜豈能不知。
“阻攔?你還好意思說?你們早就該到了吧,那時候怎麼不攔?現在這種狀況,還不如有些實質的事發生呢,那樣的話,那婦人還會有顧忌,不敢亂說。如今他要是說我調戲她,那我還真是百口莫辯了。”
呂溯游啞然,最後嘴一撇,說道:“怎麼?你還覺得後悔沒有發生實質的事了?你可真行,那種婦人你也能下嚥,看來我真是小瞧了你,原來你竟是如此的不挑食。”
“反正這事,我是不打算在摻和了,最近就在書院裡好好讀書,哪裡也不去了。待會兒回去就向衙門告假,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可幫不了你了。要是被那位纏上了,名聲可真就全完了,到時候師父還不得抽死我。”賀元卜連連搖頭。
呂溯游只是聽說過大宗正家的那位獨子,是京城內有名的難纏之人,且在皇室輩分又高。那可是周皇的同輩堂弟,名為李寶兒,李嫣嫣和李環見了都得叫一聲“皇叔”。
但其實此人年紀其實並不大,甚至比李環還要小上幾歲。此人倒不是說是個性子壞的。而是真真切切的一個痴人。且極度好馬,這位剛剛賀元卜去的府上男主人,便是有名的相馬大師,那婦人也正是那李寶兒相馬師父的夫人。
李寶兒對那相馬大師極為尊崇,就連那宅子都是李寶兒所贈,本來贈的宅子不小。但相馬大師極力推辭,最終實在拗不過,才挑了這座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