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姚老夫人,他殺張執幹什麼?難道殺人煉血丹之事還和姚家有關?”
“沒想到姚老夫人對四皇子竟如此疼愛,那姚姜可是她親孫兒,姚姜被髮配到邊軍,她都沒出來求情,反而為了給四皇子料理尾巴,不惜賠上自己的性命。”
“總覺得其中另有蹊蹺。”
而這時,最是頭大如斗的,便是那姚家一系的人,他們事先沒有任何關於此事的訊息。此時在朝堂上被人爆出來,他們也有些不知所措,不清楚姚老夫人這麼做,究竟為何?
周皇對這些議論之聲,毫無反應,反而直直的盯著呂溯游的眼睛,問道:“你說前日夜間伏殺你,是四皇子指派,可有憑據?”
呂溯游一指常先生,說道:“此人便是證人,他和張執相識於兒時,是張執的鐵桿心腹,張執所做之事,他都是知曉的,自從張執執掌錦衣衛伊始,這位常先生便做了鎮撫司‘卷房’的主理官,所有鎮撫司檔案和每次行動備案的文件,都由他來掌管。
四皇子指使張執伏殺我的計劃,他自始至終也都是知道的,”
周皇靜靜聽完,轉頭看向常先生,問道:“他說的這些,可是事實?”
常先生跪在地上,先是重重的磕了下去,抬頭時,額頭上已是通紅一片:“正是如此,其中所有動過手腳的檔案,我都可以一一指出,陛下可以派人核對。”
這時,刑部那位吳侍郎站了出來,先是向周皇行了一禮。
周皇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吳侍郎問道:“你說四皇子指使張執伏殺呂統領,你當時可是也在現場?是不是四皇子親口說的,若是他親口所吩咐的,你們又是在哪裡見的面,如實招來。”
“我沒有見到四皇子,前些日子張執告訴我,說是四皇子派人傳信給他,讓他想辦法殺了鎮妖司的呂溯游,張執得到訊息,便立即與我來商量,後來,我們二人才定下了讓剛來鎮撫司不久的,和張執關係甚秘的五位操刀郎來做此事。
他們五人在臨安城算是生面孔,認識他們的人不多,且又個個修為深厚,是做此事的絕佳人選。
而且他們在混跡綠林之時,殺人越貨之事也沒少做,這件事交給他們,最是放心。
他們五人從四皇子被禁足不久就後,就開始謀劃伏殺行動,應該是前日晚間覺得時機成熟,這才決定動手的。張執下命令時,讓他們靈活、便宜行事。是以也就沒規定伏殺的時間。”
聽到了這裡,吳侍郎又是向周皇彎腰一禮,接著便朗聲說道:“陛下,此人所說,疑點重重,且漏洞百出,臣覺得他說的這些證言,不足採信。”
呂溯游剛準備反駁,周皇倒是先問出了聲:“哦?你說他的證言不足採信,究竟為何不足採信,說來聽聽。”
吳侍郎立即提高了聲音,看著常先生的眼睛,問道:“你沒見到四皇子本人,或者四皇子派遣的人,張執如今已經痴傻。關於四皇子指使你們伏殺呂統領這件事,豈不是任由你想怎麼說便怎麼說?還有……”
吳侍郎說道這裡,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