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吧?”齊靈秋朝著躺在地上的張執努了努嘴。
“無妨,只是暈過去而已,但那名暗殺他的人有沒有在他身體上搗鬼,就不得而知了,一切還得等抓到那行兇之人再說,這次多虧齊大人擋住外面那些人,不然還真麻煩了,沒想到臨安城中,竟然有這麼多四品上的高手。”
“這才來了多少,暗地裡觀察的其實更多,只是不願意現身罷了,你這次可算是出了大風頭了,以前人人都只知你腦袋聰明,今日之後,呂統領文武全才的名頭,便會傳遍臨安城大街小巷了,鎮妖司巡查組統領名如其實。哈哈哈……”齊靈丘拍著呂溯游的肩膀,仰天狂笑。
呂溯游和齊靈丘之前接觸甚少,今日一次聯合的行動,倒是讓二人之間親近了不少,於是也微笑著行禮:“齊大人謬讚,能和張執一戰,且戰而勝之,只是恰恰我的功法剋制他,否則,誰勝誰負,倒也難說。”
齊靈丘笑而不語,親暱的搭著呂溯游的手臂。
就在這個當口,謝黑槍,甘若怡,吳子兮擁著一名女子走了過來。
看到那女子真容,呂溯游眉目一皺,因為此女他竟然認識。
“怎麼是你?”呂溯游直勾勾盯著那女子,問道。
“大人認識她?可是之前她還犯過什麼案子?”沒想到率先開口的竟是謝黑槍,他也滿臉驚疑。
呂溯游沒有回答謝黑槍,繼續直勾勾盯著那女子,說道:“格金谷,刺殺錦衣衛指揮使之事,是誰派你來的?宮裡?姚家?還是四皇子?”
原來,這名女子正是前些時日,呂溯游在崇德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審理的四皇子案的重要人證之一,那件案子之後,四皇子被禁足於府內,三年不得外出,姚妃被降了一品妃位,姚家主事人姚姜被髮配邊塞軍中。
一干與那件案子有關之人,該受罰的受罰,該澄清的澄清,那之後,這位四品蠱師的訊息,呂溯游便沒再細探。本來也是覺得那件事與這位格金谷姑娘干係不大。
但沒想到,今日竟在這種情況下再見,呂溯游不免心中提高了警惕,他甚至以為上次之事,自己可能小瞧了這位苗疆而來的蠱師。
而當呂溯游問出那句話時,格金谷沒什麼反應,倒是一旁的謝黑槍有些著急了。
只見謝黑槍拎著槍,疾步來到格金谷身前,大聲喝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您來京城之後,都做了些什麼?您怎麼還是如此胡來。”
這時,之前擁著裴桑落、葉小妹以及沐沐逃離的山貓也過來了,裴桑落揉著腦袋,被葉小妹攙扶著,惡狠狠的盯著吳子兮。
吳子兮一吐小舌,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山貓也閃身和謝黑槍站在一起,接著謝黑槍的話繼續說道:“原來你來了臨安城,當時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你可知道,我們有多擔心。”
“擔心?他也擔心麼?”面對謝黑槍與山貓的發問,格金谷難得的開了口,話語間滿是喜意。
只是他們之間的問答,在場之人都是滿頭霧水。呂溯游更是一腦子漿糊,心裡實在想不出謝黑槍與山貓怎麼會和這位四品的苗疆蠱師有交集。
“那倒沒有,黑黑的師父只是隨意問了一句,擔心你的是其他人。”山貓語帶嫌棄,回道。
話音剛落,格金谷臉色便急轉直下,氣息明滅不定,像是隨時要爆發一樣,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當真只是問了一句?我是他的夫人,他竟然只是問了一句?好個負心薄倖的男人,等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他。”
“什麼夫人,您不要亂說好不好,師父和你從沒有過逾越之舉,而且師父也說過,只是將您當妹妹一樣看待,讓我稱呼您姑姑。”謝黑槍反駁。
格金谷臉色愈發難看:“你敢在叫我一聲姑姑試試,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山貓不屑的撇了撇嘴,譏諷道:“現在你可不一定能打得過黑黑,他如今也是四品。而且他入了四品,你知道意味著什麼。”
聽到了此處,呂溯游才大概明白了格金谷和謝黑槍,山貓之間的關係。也確定他們之前熟識,這樣一來,反而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