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執將手中長刀豎舉,嘴中唸唸有詞,隨著他每一個音節吐出,他的身軀變高一分,長刀也紅一分、長一分。
呂溯游駐棍而立,並沒有在這個當口,發動攻擊,而是靜靜地看著張執蓄力。沒有一絲著急、慌亂之色、
“有點意思,看來這張執還是有點東西的,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廢物。”齊靈丘嘴角上揚,覺得頗為有趣。
“院主,這是在發動秘法麼?感覺這位張指揮使有些不大一樣了?呂統領能擋得住他麼?”和呂溯游有過數次交集的陳賈,聽到齊靈丘如此說,心中有些擔心的問道。
“什麼密法,這是準備玩命了?真不知有什麼想不開的,難道他真以為我們來這麼多人是吃乾飯的?一會兒若是有什麼意外,我會看著出手。”齊靈丘不屑的說道。
劉千戶和其所屬顯然也聽到了此言,聞之義憤填膺的瞪著齊靈丘。
“看什麼看,在瞪我信不信我先把你收拾了。”齊靈丘喝罵道。
劉千戶顯然也聽說過齊靈丘,臉上滿是怒氣,卻不敢發一言反駁。最後悻悻道:“齊院主,皇甫大人說過,任何人不得干預此戰,擔任難道想違抗皇甫大人的命令?”
“嘿嘿!皇甫大人的命令,我違抗了,最多挨頓鞭子,可要是你們敢輕舉妄動,你覺得我敢不敢直接廢了你?”齊靈丘咧著嘴,露出滿口的白牙,笑眯眯的‘關心’道。
“你!哼!”劉千戶最終還是沒敢將心中的話說出,一扭頭,不再看齊靈丘。
……
場上終於安靜下來,沒了之前的爭吵和竊竊私語的嘈雜聲。
只剩下氣機鼓盪空氣的音爆聲。
呂溯游依然拄著棍子,平靜的站在那裡。
張執的身軀還在漲,長刀依然在變長,帶身的顏色也還是在加深,如今的刀身上,像是包裹著一層猩紅色的紗衣,隨風鼓盪、搖曳。
但這些,還是無法讓呂溯游動一下身子。
直到張執的身軀高過了鎮撫司所有屋子的最高處,他才慢慢停止了瘋狂地漲速。
“怎麼都喜歡變這麼大,麻煩死了。同舟,去讓鎮撫司外面的弟兄們起針,以免他們打鬥時,波及到其他地方,”齊靈丘吩咐道。
“遵命!”齊靈丘身後,大司查沈同舟領命而去,一邊向大門跑一邊大喊:“弟兄們,院主有令,起陣!”
話音剛落,鎮撫司院牆外變升起一層薄薄的透明罩子,皆是由天地元氣構成。
“原來你們果然是有備而來,鎮撫司今日受爾等鎮妖司欺辱,身為錦衣衛指揮使,吾今日死戰到底,定不會讓爾等輕易得逞。”張執停下瘋漲的身軀,低頭俯視,甕聲甕氣的吼道。
隨著大陣一起,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輕易逃離了,鎮撫司外面如今應該還有鎮妖司之人駐守,就算是巡檢司或者京兆府聞訊趕來,估計也會被鎮妖司阻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