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一直在等你。你來的太晚了些。”
“姜兒,這次是你四表兄做得不對,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你受委屈了。”
“姑姑,姜兒覺得,他實在是不適合那個位子,陰私的事做的太多了些,而且總被人捉住首尾,這次做的更是愚蠢至極,差點將整個姚家拖下水。
他太過於冷血無情。姚家一系自今日之後,怕是無法在聽姑姑的,扶他上位了。相較於凌表兄,姑姑應該知道,他們其實更中意敢表兄。只是攝於姑姑和老太太從來都是支援凌表兄,他們也就由著去了,畢竟都是姚家的外甥。
但是從陛下殿上的懲罰開始,怕是就算我們還想保他上位,也壓不住了吧?姑姑,我不知道您和老太太為何這麼看重凌表兄。但我今日卻不得不說一句:這太愚蠢了。”
“這些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懂什麼?只有你凌表兄登極,整個姚家才能在享百年輝煌。這次的事是委屈了你,我以後也會找機會補償你,但這不代表你就可以如此和我說話。”
“姑姑,敢表兄也是您的孩子,為何您一直瞧不上他。以敢表兄的聲望和功績,才是最合適那個位子的,也是最容易上位的啊?難道就因為他曾經和先太子走得太近?為大柱國的罪名申辯過?”
“這還不夠嗎?就只這些,他就已經自絕於那個位子了。他失了聖心你知道嗎?在他上那條奏疏之時,他便已經被排離那個位子之外了。現在,只有你凌表兄才是姚家一系的最後希望。”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當年大柱國一家的案子,其中的蹊蹺本來就多,甚至最後草草定了罪,甚至將整個大周武將殺了或發配了個精光。為什麼敢表兄只是上了封摺子為大柱國申辯,便從此與那個位子無緣。這些年多少人談及此事,甚至都諱莫如深,老一輩的更是閉口不談,究竟是為什麼?”
“住口,這些事你以後少打聽,難道你想將整個姚家拖入萬劫不復之地麼?你只要知道,你敢表兄沒希望了,現在是該想想怎麼讓你凌表兄拜託圈禁。這才是現下最重要的。”
“他做了那樣的事,陛下龍顏大怒,還能怎麼辦?”
“陛下說過了,是姜兒你做的這些,你凌表兄只是管教不嚴而已。”
“這只是為了維護皇家尊嚴,朝上諸公,哪個不知道,這一切其實就是凌表兄做的,陛下的懲罰您當諸公看不出來麼?。”
“陛下旨意已經下了,只要天下人信了就行,至於他們,信不信又能怎樣?或許,他們也願意相信呢?”
“姑姑,您這是欺心嗎?”
“姜兒,你還小,我和你說這些,只是不希望你衝動之下,做了傻事。你敢表兄今生只能幫你凌表兄守好大周疆土。這些,你要永遠記在心裡。”
“要是我不願意呢?姑姑,我才是姚家如今的主事之人,姚家的事,姚家的選擇,我說了算。”
“老太太還在,還輪不到你做主。我還要去尋老太太。姜兒,你好自為之。對了,出發去邊防時,我就不送你了。”
姚府正堂之上,說話的正是被褫奪貴妃之位的德妃,和姚家名義上的主事人姚姜。
只是此是,姚姜臉色複雜,望著姑姑離去的身影,姚姜心中念頭萬千。
他從自小起,便對這個姑姑尊敬、親近。對她的話向來也都是言聽計從,從未有過任何懷疑和牴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