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貓興奮地彈地而起。
“嘿嘿!那就好。這次你可得給貓叔做主哇。那個人族的臭丫頭說話太難聽了,而且還威脅貓叔,讓她的同夥拿符篆炸我,還要將貓叔的屁股燒得像猴子屁股那麼紅。貓叔長這麼大哪裡受過如此欺辱?你可得替貓叔好好教訓教訓那個臭丫頭。”山貓此時來了靠山,一邊訴苦,一邊給謝黑槍施壓。
謝黑槍聽完,臉上怒色一閃而逝,接著便朝這邊行江湖之禮問道:“各位鎮妖司的朋友,在下有禮了。不知是哪位要燒我家貓叔的屁股。可否出來一見。”
還不等甘若怡等人搭話,吳子兮便挺身而出道:“是我,怎麼?你是要為貓咪出頭麼?誰讓它戲耍我們的?既然有天賦神速,自行跑了便是,我們追不上是我們沒本事。但它仗著自己速度,屢次挑釁鎮妖司衙門的威嚴。當然要懲罰它了。看你也不是個是非不分之人,難道要為了此事要和我們做過一場不成。”
吳子兮巴拉巴拉,一聽數落。期間邏輯嚴謹、縝密。將謝黑槍說的一愣一愣的。尤其在看到吳子兮只是個豆蔻少女之時。愈發覺得無地自容,覺得和一個小女孩爭論此事,實在是有失身份。
看到謝黑槍一臉糾結之色,山貓當時便急了:“黑黑,你可別被她的外表欺騙了,別看他年紀小,使起壞來那可真是壞到家了。這一群人人中就數那個小丫頭最狡猾,最黑心了。貓叔落到如此下場不怨任何人,但是這個小丫頭,必須得給一些教訓不可。他把你貓叔整的可慘了。”
“是你自己笨,要不然你說,我怎麼整你了?”吳子兮挑釁的看了眼氣急敗壞、挑事的山貓。“你說啊!讓大家聽聽,我是怎麼整你的?”
山貓毛髮太厚,看不出臉色。但是從他四處亂瞟的緊張眼神中可以看出,山貓此時極為心虛。眾人都有些好奇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讓這隻狡猾異常的妖獸會暴跳如雷,失去理智。
“你們都看我做什麼?還有你,黑黑。不許用這種眼神看我。不然我回去後,一定向你師父告狀,說你不敬尊長。”許是被眾人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山貓都有些歇斯底里:“你怎麼整我了?你還好意思說。你竟然用它們……”還未說完,便用前爪捂住自己的嘴。沒在繼續說下去。只是看向吳子兮時,就像看惡魔一樣。
“貓叔,你繼續說呀!說出來我才能替你討個公道,要不然咱也有理虧的地方,我也不大好意思出手不是?畢竟師父也曾經教導過我。做事要有理有據,不能落人話柄。”
“額……額……額……,要不!這件事就算了吧!貓爺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那個惡丫頭計較了,黑黑,貓叔好累,而且渾身上下都好痛。你帶貓叔趕緊離開這裡。貓叔一點也不想看到他們。”山貓言語磕巴,眼神躲閃,明顯有難言之隱不能宣之於眾。
這時,甘若怡上前一步,阻攔道:“這恐怕不成,山貓擾亂京城治安,甚至縱火燒人屋子,還數次挑釁鎮妖司。雖沒有人員傷亡,但影響極為惡劣。他得跟我們回去一趟,給事主們道歉。否則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什麼?讓我給那群忘恩負義的傢伙道歉?姥姥!再見到他們非得打斷他她們狗腿不可。這些品行低劣之輩,還敢報官抓我,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了?”山貓氣急,大聲開罵。
謝黑槍臉上一黑,鄭重其事道:“貓叔,國有國法,現如今是您犯了王法,他們這些人忘恩負義,不忠不孝,您可以報官,私下裡尋釁滋事本就不對。還有,您怎麼能爆粗口,師父說了多少次了?在外行事,萬不可逞口舌之利。要知道世間大多爭鬥都是以口舌之爭而始,君子慎獨,每日三省其身。不可呈口舌之兇。”
鎮妖司一眾萬萬沒有想得到,這謝黑槍看著古板,卻不想竟如此通情達理、通曉人事。
“你和你那個古板的師傅一樣,做什麼事都一板一眼,毫無情趣可言。如此行事以後還怎麼做大事。還有,你怎麼幫著外人,數落起貓叔了。”
“貓叔慎言,我尊的是禮法,行的是正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心正,魑魅魍魎,一切自可破之。我同師父一樣,修的是正道,修的是無愧之心。此事並不是針對您,若是師父在場,當也同意我的說法。”
聽到謝黑槍所言,在場之人無不側目,覺得身前這位一身著裝皆是黑色的男子,心中卻是白的。持身周正,行事光明正大,不免都對其高看一眼。
“這位大人,既然貓叔不願再追究這位小姑娘之間的恩怨。我作為小輩當然也得順它心意,至於貓叔擾亂京城治安,挑釁鎮妖司之事,還請諸位能指條明路。我陪著貓叔一起,定然不會讓諸位難做。”
世上竟有如此通情達理,正直善良之人,這種人在外行事不會經常捱打嗎?打他的人很可能就是己方之人,敵對勢力估計會很歡迎他的吧。
山貓此時也是四顧無言,只能自己慢慢起身,耷拉著腦袋,任憑這位自家子侄輩的安排,懶得再搭理他。
沒想到這隻山貓來了幫手,最終卻是作繭自縛,乖乖跟著幾人去投案自首。不過山貓決定,屆時一定不會給那些忘恩負義之輩賠禮道歉。到時候見了面,再好好罵他們一頓。狠狠刮一下那些人的麵皮。
至於那個詭計多端的臭丫頭,現在是不能翻臉的。不然讓她把那件事情宣揚出去,自己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貓爺地位尊崇,那些後輩們知道了那件事,以後該怎麼看貓爺。貓爺的名聲豈不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