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們二人有什麼親戚關係呢?沒想到殿下起名字還挺講究的。”呂溯游適時的恭維道。
“呂大人客氣了,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麼?還請呂大人安排。我如今雖然已經清醒,但心思已經亂了,實在沒辦法靜心思慮接下來該怎麼做?皇姐又是一介女流,有些事還是避開著點的好,以免對皇姐聲譽有損。之後的事,怕是還得麻煩呂大人多費些心了。
我只有一個請求,查出采薇是怎麼死的,是否是被人所害。若真是如此,我理應為她討回公道。也不枉我們二人相戀一場。”李峰虛弱、蒼白的臉上,變得有些潮紅。眼中更是難掩殺機。
呂溯游沒想到這位九皇子殿下竟然是個如此通透之人。很多事會看的如此透徹。到了這種時刻也不忘保護長公主李嫣嫣的聲譽,這正是源於他對自己皇姐性格的瞭解。他知道此事若是李嫣嫣主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李嫣嫣畢竟是個女人,無論她的身份有多高,以後總歸是要嫁人的。若在此事中過於顯眼,不一定會傳出去些什麼話來。屆時,豈不是害了自家皇姐一輩子。
李嫣嫣心疼的撫摸李峰披在肩上的頭髮,她哪能不知這個弟弟心中的擔憂和想法。但她也無能為力,這個世界對女人終歸還是殘酷了些。哪怕她的身份高貴。在這些方面,其實和普通女人區別不大。
呂溯游顯然也猜出了李峰的心思。於是先是言明,自己作為陛下親派的偵查主理之人,無論這件事的幕後元兇是誰,他都會一察到底。將結案卷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報與陛下,這也是他的職責所在,也是他的做事宗旨,至於陛下最後怎麼處理,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的了。
接著又說道:“如今,殿下是怎麼被下的蠱大概已經清楚了,現在只要查明采薇姑娘為何已經回了宮,卻悄無聲息的被殺,而就連殿下也都是從劉櫻那裡,透過連玉得知的此事。
這些事的種種看似和采薇姑娘沒有多大聯絡,但實則一切都是對方自從得知殿下和采薇姑娘的關係之後才布的局。對方不去揭露此事,卻選擇了更復雜的操作。顯然並不只是衝著殿下而來,估摸著也有拉嚴妃下馬,甚至整個嚴家下馬的意思。其心可謂歹毒。”
李嫣嫣皺起眉頭,有些沒聽太明白。反倒是李峰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李嫣嫣覺得太費腦子,於是直接問道:“究竟為什麼?你說明白,不要總是說半句留半句,憑添別人對你生了厭煩之心。”
呂溯游嘴角不經意的微撇了一下,說道:“我只是猜測,可能這種猜測無疑將人想的陰暗了些,你們姑且聽聽,覺得有沒有道理。
我覺得對方肯定還有後手。現在嚴家整日裡在朝上鬧,請求陛下嚴懲襲擊嚴妃的兇手。後宮裡,嚴妃也沒閒著,也整日裡鬧。
你們想想看,若是陛下迫於壓力,在事情還未清晰地情況下,對九皇子做了處罰。屆時無論怎麼粉飾,襲擊甚至是謀殺長輩的罪名,怕也是會傳揚出去,到時候,九皇子一個不敬長輩,不修私德的帽子怕是跑不掉了。從此離開權力爭奪的中心。
等到此事一定,到時在傳出些殿下和采薇姑娘的事,這些事也很容易就能查清楚。屆時,殿下的罪名依然會有,只不過嚴家就慘了。在還沒有將事情查清楚的情況下,就在朝廷上給陛下施壓定了殿下那樣的罪名。他們就算是之前不知情,但陛下以後還會給他們好臉色?嚴妃以後失去孃家的支援,以後在後宮還會好過?”
李嫣嫣聽得一愣一愣的,臉上的怒火像是已經到了頂點,就要噴薄而出。這時李峰輕飄飄說了一句話:“呂大人果然更適合混官場,只查案子倒是屈才了,要不要我向父王舉薦一下。想來朝上有了呂大人這樣的幹吏,以後我大周定會吏治清明,國力蒸蒸日上。”
李嫣嫣覺得自家弟弟的話,有些陰陽怪氣,用手輕輕拍了一下李峰的腦袋。有些惱怒的說道:“好好說話,陰陽怪氣的,呂大人不辭辛勞的來還你清白,你卻這樣對待人家,真是無禮。”
李峰沒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臉上,一雙洞察一切的眼神裡,彷彿能將呂溯游看穿一樣。
呂溯游被他瞧的有些不好意思,心裡確實一萬匹草泥馬飄過。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成熟的嘛?這才多大,就有如此洞察人心的本事。難怪身體不好,這是平日裡淨琢磨人累的吧!
李峰沒去管目瞪口呆的呂溯游,繼而說道:“不是我小瞧了四哥,就以他和他身邊的那幾塊料,會有如此心機?反正我是不信的。你說的那些操作,估摸著他們根本不會想的到。”說到這裡,瞧見呂溯游一臉不服的樣子。
李峰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在想,可能貴妃娘娘也參與其中呢?你覺得若真是貴妃娘娘想做,會有如此漏洞百出的操作?你太小瞧她了?這件事定是我那位四哥私自作為。沒想到都這麼大年齡了,還是如此的不長進,做起事來顧首不顧尾。
這也都怪我,之前就覺得采薇那些時日舉止有異,也曾見過她身上的傷,明明看著就像是被人責打,可她卻推說是摔的,之後她又說是要回家探親。那日本是她回宮的日子,我在用過連玉拿來的餐食之後,順嘴問了句采薇回宮了沒。連玉告訴了我采薇的死訊,我當時也沒有細想,結合著采薇之前的異樣舉動,便有些信了,再之後就暈乎乎的。不知做了些什麼?”
李峰一臉落寞,可能是想起了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