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你想去在詩會上給他們找些不自在。在下就捨命陪君子,陪你親自走一趟。免得殿下勢單力薄,屆時吃了虧。”
李環驚訝道:“你要陪我一起去?不是聽說你已經拒絕參加了嗎?現在城中可是還有不少人,在傳你說過的話呢.‘詩詞乃小道而’這種欠揍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你知道有多少擅長此道學子,都想著好好教訓你一番麼?若不是聽聞,你已謝絕參加詩會,他們這才斷了念想。現在你又要去,怎麼想的?上趕子送人頭嗎?”
接著李環若有所思,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你這是現在身份不一樣了,腰桿硬了。也是,國師弟子、超凡傳人、甚至還有整個人宗做靠山。難怪?任是誰有了這樣的頭銜,都會囂張一番吧!但我得提醒你,小輩之間的事,可不能拿出長輩的身份來壓人。面子得自己賺,借長輩的勢力撐場面,可是會被瞧不起的。大家出來混,靠的是自己。要是忘了這一點,以後可真就沒法混了。”
呂溯游一翻白眼,眼前這位要不是有皇子身份,就這種二百五才會說的話,被人聽見,怕是會被打出腦漿來的吧?只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真的嗎?若是大家都不向長輩告狀,那就算是如果我讓四皇子折了面子,陛下也不會因此給我穿小鞋嘍?”
李環一聽呂溯游所言,心裡立時警覺起來:“皇家顏面不得有損,你真做了什麼讓皇室失了面子的事。屆時,不消陛下下旨問責。怕是朝廷上的諸公要員、皇親貴戚就會先出手扒了你的皮。再說老四這次主辦的詩會,請來的人,可都是些他自己的親近之人和擁躉,只要你稍稍露出敵意,這些人就先能活撕了你。”
“要不殿下帶著我一起去,我就充當殿下的一個小跟班。有殿下護著,料他們也不敢放肆,大家都是皇子,誰還能比誰高貴了不成,您說對吧?殿下。”呂溯游一臉諂媚笑容讓李環打了個寒顫。
覺得心裡更加沒底:“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真是衝著老四去的?我可提醒你,千萬別亂來。我和他較勁就算父皇也不能太過苛責,畢竟老四前幾次做的太過火。要是你做了些什麼,那可保不準,屆時,父王治你個不敬之罪,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和老四有什麼過節?”
“看您說的,我怎麼敢和如日中天的四皇子有什麼過節,巴結還來不及呢?怎麼敢對付他?只是打個比方。”
李環一聽臉色一黑,怒道:“怎麼?你也看好老四,想去巴結。”
呂溯游心裡暗自腹誹面前這位的智商,心想:因為你的事,早就惹了人家了,現在巴結還來得及嗎?
雖然心裡吐槽,但口中卻說道:“殿下,要是想巴結,我還拒絕他幹嘛?直接接受了這番示好不就萬事皆喜,何必費那麼大周折。”
李環臉色略有好轉:“我知道你因為我的牽涉而得罪過他。但是畢竟不知者無罪,他若是真敢因為那次的事找你麻煩,我自不會袖手旁觀。可是你也不要因為我們之間走得近而刻意去招惹他。儘管你現在有了靠山,但是晚輩之間的事情,長輩也是不好插手的。他的擁躉何止萬千,屆時只要稍稍對你露出不喜,自有人會上著趕子,來找你麻煩。”
呂溯游心想:殿下,你多想了?還真不是因為你。都司大人親自交代下來的任務。我豈敢有不遵從之禮。只是不想引火燒身,藉著你的虎皮擋擋煞而已。
呂溯游心中嘹亮,嘴上卻馬上開始裝傻:“殿下的事就是我的事。殿下心地純良,不屑結黨營私。可惜對方卻是恰恰相反,屆時雙拳難敵四手,如此以往,殿下難免吃虧。溯游雖出身微末,身單力薄。但也願做那馬前的悍卒,行軍的急先鋒。為殿下阻擋一下飛來的暗箭。”
李環被呂溯游的一番話直戳心窩。於是縱步上前,雙手託著呂溯游的胳膊:“沒想到你竟是如此重情重義之人。溯游如此情重,李環自當相和。你跟著我同去,定護你周全。老四那幫狗腿子若是真敢惹你,看我不扒了他們的皮。”
兩人眼神對視良久,都從對方的眼神中得到肯定。
......
既然有可能會發生衝突,那帶的人就不能少。呂溯游甚至去了趟國師府,將卓清清請了一同前往詩會。天、地、人三宗核心弟子悉數到場。就連賀元卜都被拽著一同前往參加。吟詩作對,琴棋書畫,這等風雅之事,書院之人本就是最擅長的。只是書院弟子大多不屑參加這等打著詩會的幌子,卻是為了攀附權貴之流的集會。
賀元卜是被吳子兮指著鼻子一頓嬌斥,甚至威脅要向大師伯告狀。才不得不答應一同前往。呂溯游的面子賀元卜不用理會,但是吳子兮他可不敢招惹。
有了賀元卜和卓清清兩位飽學之士的相助,呂溯游這才心裡踏實了許多。
長公主李嫣嫣深知李環的性子,突然提出想要參加詩會,又恰逢詩會主持之人十四皇子。就更加確信李環是想搞事情,是以也是一同前往。得知皇姐一聽前往,一路上李環興致缺缺,不在像之前似打了雞血一般亢奮。有李嫣嫣盯著,準備了許久,想搞出些事情的如意算盤怕是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