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貧僧和眾師弟們在此處休息片刻,二位不必去管貧僧,自便即可。”真定泰然自若,盤腿坐下。
“都已經打完了,還留在此處做什麼?真定大師難道想毀約不成,還請速速離去。”申時行繼續趕人。
“左右無事,瞧瞧熱鬧。四品之間的戰鬥可遇不可求。況且我也想見識一下帝谷施主的風采。”真定和尚繼續賴著不走。
“那也行,但你若不急著走,你的人就得先羈著,等我們分出勝負再放他們出來。這是底線。
真定大和尚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平靜。
申時行見真定耍賴皮,倒也沒再出口趕人,而是轉身對一旁早已按耐不住,準備下場的帝谷說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知道那幾位受傷嚴重的大師,會不會因此耽誤治療而傷勢加重。若真有個好歹,佛門怪罪下來,還得請帝谷兄弟做個見證。這畢竟都是真定禪師做的決定。我書院可是根據三方約定行事。”
帝谷聽後越發的不耐煩。大聲吼道:“還有完沒完,打完趕緊走,婆婆媽媽的淨耽誤時間。”
真定和尚再也按耐不住,往日的禪定功夫這是也沒了用處,氣的渾身直抖。
最後只能自認倒黴,碰見帝谷這個粗鄙莽夫。無奈對申時行說道:“還請申居士放了貧僧眾位師弟,我們這就離開。”
“這就對了嘛!真定禪師果然還是信守承諾制人,以後誰要在說僧人派賴皮,我必定第一個出面為你們正名。”申時行立時恭維的說道。然後轉身示意放了眾佛門之人。
真定心中剛壓下去的心火,差點直接燒起來,但想想眾師弟畢竟還在人家手上。最後只能偃旗息鼓。只是嘴裡倒也沒客氣:“申居士這健忘的本事,貧僧今天算是領教了。”
申時行哈哈一笑,倒也並未將此言放在心上。
僧人派一干人被放出後,大多都眼含怒意的看著呂溯游,若不是被封了修為,他們可能會立馬撲上去胖揍呂溯游一頓。
申時行和真定一直戰況焦灼,當時到是甚少注意這邊狀況。
此時看著眾位大師憤怒的眼神,也疑惑的看向呂溯游。
心裡也在想: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做了什麼事,竟惹得眾位大師如此生氣。
書院眾人看到一旁裝無辜的呂溯游,都捂著嘴偷笑,就連一直面色清冷的清清姑娘也捂著嘴低下了頭。
真定和尚沒再說什麼,急忙喂眾師弟服下傷藥。而後雙掌合掌說道“申居士,下次我們再會。”
接著又咬牙切齒的對帝穀道:“帝谷施主,也祝你能得償所願。”
不等二人客套、寒暄。便領著佛門眾人飄然離去。場上只留下帝谷放肆的狂笑聲。
帝谷見佛門之人離開。在意按耐不住的他,迫不及待的領著巫族眾人上前。摩拳擦掌的對申時行惡狠狠說道:“該我們了,打完我們還得去捉靈物。你們可別讓我失望。”
申時行見僧人派之人離去,也終於鬆了口氣,懸著的心悄然落地。他轉身對著帝谷微微一笑。行以君子之禮。然後不疾不徐:“我們此時已不是巫族諸位對手,我們認輸。”
“什麼?不打了?認輸了?”帝谷一臉問號,有些摸不清申時行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