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其他,就說這葉家的“屋靈”,如果陳闊不插手,如果葉家不付足錢給“袤奇宗”,“袤奇宗”哪怕知道這邊有在異化階段的“屋靈”,也不見得就會來除。
他這麼說,也不過是要嚇唬一下這倆老妖靈罷了,真要對他們下手,之前屠夫靈體的時候直接就順手颳了。
從這倆人的靈體顏色、狀態,就能看出他們沒有受雜陰靈氣汙染,純淨度比那純粹的物靈“屋靈”都高。
不過也正因此,他們都已成妖靈幾十年,依然很弱,實力連那“屋靈”都遠遠不如。
“不過嘛,也不是不能例外。”陳闊摸著下巴,一副思索和猶豫的模樣。
“請道長開恩。”王維禱和沈思故一起拜下。
陳闊說道:“你們現在還會拉二胡、彈古箏麼?”
“自然是會的。”兩人答道。
“那……嗩吶、琵琶、古琴什麼的呢?”
“這……我們可以學。”王維禱說道。
“我們生前應該是會的,只是死後只餘一縷執念,對專職樂器的技藝較為熟練,其他的大都忘了,剛開始時我們倆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起來,但只要給我們點時間,應該可以再練起來的。”沈思故解釋道。
“這樣的話,你們可願追隨於我?由我來庇護你們?”陳闊說道。
“王維禱願意。”
“沈思故願意。”
兩人皆是沒有猶豫地同時應道。
其實陳闊剛剛口風鬆動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猜到這個條件了,畢竟現在說話的時候,陳闊脖子上還騎著個大胖丫頭模樣的妖靈呢——他們以為這也是陳闊除靈時收服的妖靈。
於是,在得到兩人的同意後,陳闊施法將兩人的妖靈從各自寄身的樂器中轉移到了自己的手串裡。
那手串正是當初他師傅花了極大代價給他準備,本想當成他第一個用來附陽誕靈的載體,但因為上限太高、太強而出了意外,中途作罷,反而誕出了此時騎在他脖子上的“碗妖”乾飯妞。
現在,陳闊已經把這手串一點一點附陽,透過特殊的手段,不讓它誕靈,而是用來承載其他的妖、靈。
每次承載新的靈後,他才進行對應程度的附陽,把自身把握陰陽動態平衡的手段,也用到這手串上。
那二胡和古箏在妖靈離體後,立時變得枯乾起來,甚至迸裂出了細小裂縫,就像在四十幾度的高溫下暴曬了幾年一般。
收下了王維禱、沈思故兩個妖靈後,陳闊便下了樓,重新回到客廳。
乾飯妞從他脖子上跳下來,站沙發上問道:“阿闊,我還以為你和做屠夫、大廚一樣,要把那兩個妖靈做成靈體傀儡,以後自己做個樂隊唱歌跳舞咧?”
“你個笨蛋,我當然是要做個樂隊啊,以後降妖除靈的時候他們直接給我放BGM,所以得保住他們的靈智。真要做成靈體傀儡,那不還得我自己奏樂麼?何況,這倆妖靈難得這麼多年都沒有沾染雜邪,雖膽小卻良善,這樣的靈智,應該保住。”
“哦,那我以後吃靈體的時候,你也要叫他們奏樂,我要專屬的乾飯歌。”後面那段乾飯妞聽得有些迷糊,不過總歸是知道以後有樂團了,吃飯有配樂,不用她自己哼唧旋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