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轉身回到陣法內,商議等那陣法外的兩位修士走遠在出去,避免碰上後尷尬。
若是平時,二人這個時候該出去獵殺妖獸了。閒來無事,秦嶽便繼續去練拳。
初歡泡了一壺靈茶,掏出弦月閣買的玉簡觀看。玉簡甚是雜亂,史記也有,修士雜錄有,丹方靈草也有。
她一個並非蒼梧土生土長的人,只能惡補知識。
待秦嶽一套拳法揮完,向身上甩了兩個清潔術,很自然踱步走向初歡,在她對面落座。端起玉壺,倒了一杯靈茶,一口飲下。
初歡抬了抬眼皮,瞧著秦嶽,猶豫片刻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秦嶽道友,體修的攻擊功法,要單獨買麼?”
秦嶽聞言一愣,見她神情嚴肅,以為有什麼大事,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
他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如實說道:“這個不一定,不論體修或者法修,有的修煉心法會帶有功法,而有的心法不帶。”
初歡摸摸鼻子,有些恍然——她好像問了一件很蠢的事,這應該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吧。
收回視線,二人無言。初歡繼續觀看玉簡,秦嶽則開始打坐。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過,樹影被拉長了許多。
初歡從史記,看到雜錄,又看到丹方。直到蟲鳴聲此起彼伏,她才恍然抬頭,陽光將萬妖山脈腐朽的氣息揮散不少。
幾抬頭瞧了瞧天色,已是正午時分,初歡便收起玉簡,將神識鋪開。
見那兩位修士還在陣法外,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這時,秦嶽也走完了兩個大周天。
初歡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他們還在。”
秦嶽聞言,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無奈嘆息一聲:“算了,不如帶著他們吧,過了前面峽谷就到無極宗的地界了。”
初歡也只能點點頭表示贊同,卻將這兩人定義到狗皮膏藥那一類。
起身收起桌椅,走到陣眼處,袖擺一揮,將陣盤和陣旗盡數收回。
陣法外的男修,見眼前的迷霧散去,逐漸漏出兩道身影。
女修練氣八層的修為,一身白衣,容貌清冷,眸子清淡的似一汪湖水,除了頭上的白玉簪,便無半點裝飾。
男修身材高大,體態健碩,一雙眼睛囧囧有神,身上的肌肉一塊塊隆起,練氣七層的修為,顯然是個體修。
看到二人的樣貌,他嘴角一抽,這兩位兄妹,除了神態一樣的目中無人,其他地方還真看不出哪裡相似。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撩起衣襬,起身拱手道:“二位道友,在下蘇塵。”說完,抬手示意那位女修,接著說道:“這位是在下的族妹,蘇婉兒。”
蘇塵打量著他們的時候,初歡也在打量蘇塵和蘇婉兒。
別的不說,蘇塵身後的蘇婉兒,顯然不怎麼高興,眉目之間滿是輕蔑,初歡更是在她眼裡捕捉到一絲妒忌。
初歡摸不著頭腦——她妒忌什麼?
見蘇塵態度還不錯,初歡也不好駁了人家面子,秦嶽不出聲,她便抱拳還禮。
指向一旁的秦嶽,語氣不冷不熱的說道:“在下初歡,這位是我大哥,秦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