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冥九幽挑了挑眉，身姿慵懶：“你怎麼發現我的？”
“這是我的空間。”初歡目光幽深，之前，她確實未發現冥九幽。
但自從煉化冰靈後，對於空間的一草一動，只要她用心去感受，便可發現蛛絲馬跡。
兩人對視，氣氛有些詭異的沉默，只有陣陣微風，和樹葉嘩嘩的響聲。
初歡將視線移向別處，抬手抓來幾塊巨石，以靈氣為刃，三兩下，便削出石桌和石凳，她沉聲道：“坐吧。”
冥九幽挑了挑眉，幾步便走到石桌前坐下，手掌撐著腦袋，眼神似乎在說——看你有什麼花招。
初歡忽略掉他那灼熱的視線，也同樣在石桌前落座，隨即，掏出茶壺和茶杯，便泡起靈茶來。
潺潺流水聲撫人心絃，靈茶的霧氣縷縷飄出，將兩人的視線隔絕，冥九幽也不急，靜靜的看著她泡茶。
她遞茶，他就喝，她在遞，他在喝，如此重複了不知多少遍。
初歡看著跟牛一樣的冥九幽，抽了抽嘴角，直接開門見山，淡淡道：“說吧，你是誰，玉琉璃是誰？”
冥九幽並不詫異她會如此問，若他看上的人是個傻的，還結了魂契，他都會掐死這天命之人，不想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
故而，他只是挑了挑眉：“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一些。”說完，他端起茶杯，再次一飲而盡。
這是讓她來問？
初歡斟酌片刻，出聲道：“你是誰？”
冥九幽為自己又斟了一杯茶，薄唇輕吐：“無可奉告。”
初歡一噎，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氣氛在次陷入沉默，她腦中瘋狂運轉，再次開口：“你是仙界的人？”
“不是。”
得到回答，她雙眼一亮，明白了該如何詢問，她換了個話題，接著問道：“玉琉璃是仙界的人？”
“是。”冥九幽吐出一個字，狐狸眼微微眯起：“小丫頭很聰明啊。”
初歡心中一陣煩悶，玉琉璃居然是仙界之人，那為何會輪迴？不對，不是輪迴，輪迴沒有帶法寶的。
她腦中一片混亂，之所以有次一問，還是“誅仙筆”出來的時候，那古樸之氣，與她的星璃盤不相上下，而玉琉璃與冥九幽的關係，實在是耐人尋味。
整理著腦中的思緒，輪迴…或許一切都是一場陰謀，都是被安排好的，這是她不願意想的，仙人的本事豈是修士可比的？
忽的，初歡腦中的絃斷了，她眼中發出危險的精光，一字一頓道：“你和玉琉璃，是為我而來？”
冥九幽手腕頓住，沒想到她居然會猜到這個，沉吟片刻後，吐出一個字：“是。”
初歡心底一陣刺痛，原來一切都是預謀，她低垂著眼眸，抬手輕撫胸口都位置。
“玉琉璃確實是仙界之人，我和他也確實為你而來，但玉琉璃是預謀，而我…”說到這，冥九幽勾唇淺笑，輕聲道：“我一直在等你。”
初歡聞言，捏了捏拳頭，聲音帶著一絲悲涼：“能告訴我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