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嫻苦笑:“可暉明殿哪裡有這樣的地方呢?”
喬千喜道:“我倒是知道一處,不過那是曾經大伯孃存放雜物屋子,不知兩位女郎是否能屈尊入住。”
張嫻驚喜道:“快說,快說,是那一處?別說讓她們屈尊了,只要給她們安排個住處就成,如今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安置好她們,等住處商議好,多挑幾個人去伺候不就成了。”
喬千喜道:“就在暉明殿後殿外……具體在哪個位置,可以問下喬暖娘。”
張嫻轉憂為喜,她忽然也想到了那間屋子,在暉明殿的後屋,一般情況下,喬譽是不會往哪裡去,但離暉明殿又很近。
她高興的抓著喬千喜的手:“千喜,你真是嬸孃的小棉襖,你說你讓嬸孃該怎麼謝你好,幫了嬸孃這麼大一個忙。”
喬千喜自帶幾分得意笑著:“幫著嬸孃,是我分內的事,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的呢?”
張嫻越瞧著她,越是喜歡:“明個便讓賬房,這月的例錢多給你些。”
喬千喜咧開嘴角:“嬸孃,你只要不學著阿母,要我去跟著哪些會巫蠱的,出身低賤的人學什麼便好。”
張嫻一聽,驚訝問:“你也不喜那蕭氏?”
喬千喜和身後的喬氏姐妹一同點頭。
“好,既然你們都不喜歡,那我便不會輕饒了她,總要讓她知道喬府是她配不上的地方,不僅讓她住下人屋,還會讓她過不如下人!”張嫻道。
聽到張嫻的話,喬千喜笑盈盈陪著。
傍晚,喬臺銘從別院來到安春院。
僕婦們剛伺候王姿用完膳,便接到通稟,說是二郎主要過來。
王姿不知他來作甚,左右他說幾句話便走,乾脆也不站在門口等他,坐在榻上侯著。
等喬臺銘出現時,王姿起身福了福禮,便又坐了回去。
喬臺銘瞧著她愛理不理的樣子,冷笑一聲:“你如今是破罐子破摔了,什麼能做不能做,你全都要去折騰?”
王姿耳朵聽著,但頭低著,捏著衣角的線繩在手上纏繞。
“那蕭氏女郎能留下嗎?我且問你,她要是在府上養蟲子你打算怎麼辦?她要是想著法害譽兒,你能防住?你能精過她?”喬臺銘帶著怨聲道。
王姿眼眉不抬,鬆開了纏手的繩子,扭身端起茶碗,抿了小口。
“是三妹去別院找你的?”她斜眼睨他。
喬臺銘眼神躲閃,語氣似乎有遮掩之意,揮著手不耐道:“你甭管誰和我說的,我且問你那蕭氏是不是你留下的!”
“是!”王姿抬起頭回視喬臺銘。
喬臺銘如今越發看不透她,曾經兩人心思互通,話不多說便明白各自心思,自從王茹的事情後,他們兩個之間便缺少了一些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