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坐在桌邊上,瞪著床上睡的跟死豬一樣的喬譽。
她只穿了兩件裡衣,頭髮未梳,光著腳丫,她剛才拍著門叫人幫她拿衣裳,送點熱水和吃的,但是喊了半天沒人應,最後她只能這麼坐著等著喬譽醒。
其實她也沒臉讓人家進來,如果下人們掌燈進來,那她從今晚開始,就成了刺史府乃至建州的笑話,她的臉上和脖子,再往下真的每一處好地,青紫一塊塊的,而且昨晚他跟瘋子一樣一直摟著她,她喘口氣都難,要不是渴的難受,起來喝口水,恐怕這時嗓子快冒煙了。
外面天已經深黑,一天一夜未進食,肚子餓的咕咕叫。
她嘗試叫醒他,但他像是聽不到一樣。
蕭靜不知坐了多久,手腳凍的冰涼,無奈之下,她只好重新回到被窩裡找暖。
剛悄聲爬上去,喬譽伸手將她一把抱住,然後翻個身將她壓下:「我還以為你要一直忍著凍不上來呢?」
蕭靜這才知道他早就醒了,還故意躺著不動,讓她凍著,氣的狠狠打了他一拳,生氣的道:「你早就醒了,還故意裝著睡著,讓我在那兒憑白凍著?」
喬譽抱著她,一面給她暖暖凍涼的手和腳,一面親著她的小嘴,她的唇還紅腫著,昨天好不容易消了些,經過一夜一早上,又紅又腫,好像不管怎麼親,總是親不夠她,就算腫著他還是想親。
「累了一天一夜,好好躺在我身邊不好?坐在那兒一直瞪著我作甚?」喬譽蹭著她的鼻尖。
蕭靜水靈靈的杏眼瞪他,質疑的問:「難道你不餓嗎?」
「吃了你一天一夜,不覺得餓!」喬譽笑著親了下她的鼻尖。
蕭靜似兇非兇的瞪他,他每一下很溫柔,也很輕,總怕傷到她,但她身上為啥還有那麼多傷?而且他說的話怎麼一句比一句讓她羞,他真的從未和女郎們相處過?
她垂下眼,拍著自己的肚子,語氣嬌而不魅:「是我餓了,想吃點東西。」
喬譽親到她的眼瞼,笑的魅惑又寵溺:「小靜兒,餵了你一夜,還沒飽?」
蕭靜臉上焦糖色的紅,她想抬眼瞪他,想讓他不要再這麼說話,他們目前還沒好到能開這種玩笑的時候,卻不能直視他,喬譽跟她說話越來越沒羞沒躁了!
「大司馬……唔……」蕭靜剛想開口,又被喬譽堵住。
他懲罰性的咬一口後,帶著幾分嚴肅:「以後叫我阿譽!不準和外人一樣,叫我什麼大司馬!」
蕭靜驚訝的點點頭,也不敢摸嘴上的牙印,只由著疼,她似屈非屈的注視著他。
喬譽見她乖巧,對準她玲瓏的眼,認真道:「以後疼了要知道說,一直忍著作甚?看你這個樣子,我心更疼!」
蕭靜仍是默默點頭。
這人喜怒無常慣了,她只要搖頭去反駁,那要好一會不得消停。
見她仍是點頭,喬譽心疼的又摟緊了她,嘴裡一直喊著:「靜兒,靜兒……我的小靜兒!」
蕭靜被他摟的連連喘氣,加上肚子又餓,她在他懷裡快要晃暈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對她。
就像一個外出的人,緊緊抱著他的包袱,每次喬譽摟她,她就覺得自己不是個人,就是他心裡的包袱。
「你再這麼樓下去,你的靜兒就要先走一步了!」蕭靜憋著最後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