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坐在床上等的睏乏,上下眼皮直打顫,她又不能去睡,因為喬譽進門後就命她,不准她先睡要等著他,他什麼時候睡下,她才能睡,所以她倚在床框上,打著瞌睡等他先睡。
過了半個時辰,喬譽的酒氣似乎沒那麼兇了,倒酒的次數也少了,但遠遠看著他還是很清醒。
蕭靜困的眼皮實在撐不住了,她好想去睡,他能不能自己喝酒啊!
恰在這時,喬譽那邊終於落了音。
「過來!」
清冽的語氣直接讓蕭靜如灌寒霜,整個人頓時清醒了,她朦朧的應了聲,揉著眼走了過去。
她走到喬譽面前,也不行禮了,拿起桌上的酒壺為他再到一杯,倒了半天,啥都沒倒出來,蕭靜失笑了著:「大司馬,這壺裡酒沒了,你要不今晚先喝到這兒?」
喬譽抬眼瞥了她下,臉上因喝了酒有些倦意,他奪過她手中的酒樽扔在桌上,踢著她腿邊的圓凳,慵懶的命著:「坐!」
蕭靜睏倦倦的哦了聲,坐了下來,外面已經三更了,再過幾個時辰天就亮了,她捧著下巴打著瞌睡。
半晌,喬譽輕咳一聲,幽深的眼眸直直的看她,低醇的聲問:「晚上時你和伯父伯母說你留真心的話,是真的嗎?」
蕭靜臉上倏地一熱,恍然想到那些搪塞父母的話,略微失笑著,那些話不是他逼她說的嗎?有什麼真的假的?
「那時我也不知說什麼,那麼說是安撫阿父!不然……」不然她不說些什麼,他就要對陳江科不利。
喬譽鬆弛而倦意的臉上,原本因酒氣而上升的熱度正恣意而舒適,忽地一聽這話,臉上驟然一僵,兩人之間的溫度霎然寒下。
他的臉靠近她,清寒的聲問:「你說什麼?」
蕭靜見他臉色變了,連他的語氣也冰冷如霜,她摸不準他的品性,她什麼沒說,怎麼又生氣了。
「算了,大司馬,我還是不說了吧,因為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會惹你生氣!」蕭靜想了想,覺得這麼說他可能更會生氣,沉吟片刻,她只好服軟的勸著:「大司馬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這樣我們都會很還害怕!」
她儘量把語氣放慢些,柔和些,盼他心情能好些,讓她可以儘快躺在床上睡覺,實在困的不行,這一天謹慎小心,太過疲累了,他若生氣,對她父母和陳江科都沒有好處。
喬譽聽著她的話,神情僵在哪兒半晌,眼底卻有數不清的星星在閃著,他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臉上又變得暖起來,眸光似柔非柔的聚焦在蕭靜純淨的臉上。
「你再說一遍那句‘好不好?」喬譽注視著她,要求道。
蕭靜明白了,和他針鋒相對的話,永遠改變不了他對她的態度,只要以柔克剛,或許會改變他的決定。
她靠近他一點,眨著眼,輕輕的問:「大司馬,你別生氣了好不好?讓我去睡覺吧,三更了,明天你會很忙,好好歇息一晚!」
這麼近距離看喬譽,被他刀刻的下弧線看呆,側臉俊逸無匹,這兩年白了許多,臉上的面板也好了很多,為他本來剛毅的臉上,增添幾分穩重的白皙和成熟。
猝不及防,蕭靜正想著他這兩年怎麼把面板照顧的這麼好,她一個轉身,怎麼跌到了喬譽的懷裡了,手腕還被他緊緊攥在手心裡。t.
她還沒躺穩,她的唇直接被蓋住,這傢伙是怎麼扯的她,手臂一抬一落,她救滾到他懷裡?
這時,唇上傳來的疼令她回神,她推卻推搡不開他,還好他沒有發瘋,一會兒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