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蕭靜剛說明來意,小廝便回到府裡幫她打聽。
等小廝再出來時,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女郎,大司馬有請!」
蕭靜一怔,她來是打聽喬譽的底細,喬譽知道她要來?還知道她會從後門這裡會找進來?
小廝見蕭靜驚怔,低聲和她細說:「女郎,昨晚喬大司馬從外面回刺史府後,這裡就變了天,大司馬在各個門口都安排了人,好像早知道你要來,請你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我若先和你說,我的下場會比陳郎君更慘事!」
蕭靜惶然聽著,心裡又驚又擔心,只覺得這位喬譽是全新的人,他真的變了,他竟然猜到她會上門來找,難怪朝中無敵手,一人獨攬朝權無人敢反對,像他手握三軍,心思和謀慮遠在商陽郎君之上,的確是新君主最佳人選。
小廝帶著蕭靜七繞八繞的來到三間抱夏的屋門前,又做了個請的手勢,很是周到客氣:「女郎,大司馬說你關心的人就在裡面,請進!」
說完小廝給了她一個挑眉,示意她多多注意。
蕭靜嗯了聲,道聲謝,領會他眼中的深意,提著前襟走了進去,這裡面肯定沒有陳江科。
天還沒亮透,屋裡的還有熒熒燈火,她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桌子看著很熟悉的早膳,就連擺盤的位置也是很熟悉,其中一盤好像是蔥油餅,除了滿桌子熱騰騰的早膳以外,屋子裡空無一人。
蕭靜走了進去,左右看了眼兩邊屋子,仍是空空的沒人,沒有人讓她來這兒作甚?
想了想為安全起見,她還是退出去比較好。
剛想轉身出去,門口的亮光處,一個壓迫感很強的黑影,擋住了去路。
「沒嚐嚐建州做的早膳就要走?這些可是你在喬府時,常備的早膳!」說著他低頭瞥著她。
蕭靜低著頭連忙行禮:「大司馬!」
喬譽看她站著老遠行禮,以前在喬府雖然也是畢恭畢敬,但至少是跟在他身邊,哪裡站這麼遠,是怕他吃了她?想到她來找人,心中瞭然,不由得目光清冷幾分,不讓她起身,而是繞過她來到桌前,自顧自的坐下,拿起筷子開始準備用膳。
「早膳沒用便來找陳江科,你對陳江科很情深義重?」喬譽不鹹不淡的問。
蕭靜見他要用早膳,記得他不喜歡身邊有女郎,在不知道陳江科的情況下,她最好不觸怒他最好。
她連忙起身告辭:「大司馬先用早膳,小人先出去。」
「跪好!」
蕭靜剛想起身,便被喬譽呵斥住,驚的她又重新跪好,不敢亂動。
喬譽臉色變得陰沉,為了去看陳江科,連一頓早膳也不想陪他一起吃?
「你著急出去,是想看陳江科?」喬譽冷聲問。
蕭靜低著頭不作聲,她不敢再說話,聽著他的語氣似乎是生氣了,她回什麼話好像都是錯。
喬譽見蕭靜不願回應,悶悶的夾了一塊桌子中間蔥油餅,氣惱的咬了一小口,嚼了會兒,吃著皺這眉,然後隨口吐了出來,不悅的命道:「喬目!」
外面的喬目快速的走了進來,低頭應著:「是!」
「去把做蔥油餅的人趕出刺史府,以後不准他再做菜!做的什麼東西,這麼難吃!」喬譽氣憤的訓道。
喬目應了聲是,連忙退了出去,目光沒在蕭靜身上停半分。
蕭靜跪著越來越心驚膽戰,喬譽喜怒無常,待在他身邊要句句堤防,還要事事小心,比前世還要難伺候,他們決不能獨處,她已經答應了陳江科的婚事,她對待這件事上,要忠貞,決不能對不起他。